“是啊!巴特爾你結婚的時候,這酒都沒捨得喝的呀!”
見到巴特爾抱著酒罐出來,四周的人紛紛出言起鬧,搞的原本並不怎麼在意的莊睿也向那兩罐酒看去。
酒罐不怎麼起眼,但是卻不小,估計一罐能裝個七八斤酒的樣子,罐子通澧黝黑,罐口用紅泥給封著的,外麵還包裹了一層綢布。
巴特爾的老爹站起身,大聲說道:“胡說什麼,今天是巴特爾的安答來了,也是我們家最尊貴的客人,拿出兩罈子酒有什麼啊!”
“好,巴特爾大哥的安答也是我們的兄弟,等等,我去家裏也拿兩罈好酒來。”
“嗯,我家還有上次從酒場搞來的原漿酒呢,我也去抱來。”
能看得出來,巴特爾在這裏的威信很高,一聽說是他的結義安答,好幾個年輕人都紛紛起身,回家拿酒去了。
“莊兄弟,這酒是阿爺以前留下來的,阿爸一直沒捨得喝,又留給我了,咱們今天把它們都給喝掉。”
巴特爾坐下身後,用手將一罐酒的封泥給拍開,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充斥在了場地中。
莊睿三人麵前擺著三個大碗,當酒水從壇口倒出的時候,用肉眼就能看到,呈黃色的酒水非常粘稠,倒在碗裏沒有一滴濺出來。
給莊睿等人倒完酒後,巴特爾又給自己老爹和一些年齡比較大的長輩碗裏倒上酒,然後走到了場地中間。
“今天是我的好兄弟彭飛,還有他的大哥莊睿和任兄弟,來到了咱們大草原上,這一碗酒敬給他們,祝願友誼地久天長,兄弟情比金堅!”
還別說,巴特爾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祝酒詞卻是說的很有水平,在說完之後,走到莊睿的身邊,先把莊睿的酒碗給端了起來。
第一碗酒先敬莊睿,這是因為巴特爾已經知道了,莊睿是彭飛的幹哥哥,是以對莊睿非常的敬重。
“謝謝巴特爾大哥,祝願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莊睿知道蒙古族和藏族敬酒的禮儀差不多,當下用雙手接過酒碗,用無名指蘸了一點酒,向天、地和篝火的方向點一下,以示敬奉天、地、火神。
做完這些之後,莊睿將酒碗湊到嘴邊,脖子一仰頭一抬,咕咚咕咚的把一碗酒給喝了下去。
“辣……”
一碗酒下肚,莊睿隻感覺從咽喉虛到小腹,全都是火辣辣的一片,不過還好,酒上頭沒那麼快,喝完之後,莊睿用雙手將碗口朝下,是以自己沒有浪費一滴酒。
“好!”
“好漢子!”
“巴特爾大哥是好漢,他的朋友也是好漢子!”
見到莊睿一口將差不多半斤酒都喝下了肚子,場內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在中國的北方,評定一個人是否豪爽,就是以酒量來論的,莊睿的表現無疑讓這些蒙古漢子們對他好感大增。
“莊睿,你這不是害我嗎?”
莊睿這一口氣半斤酒下去不要繄,坐在他旁邊的任博士眉頭皺了起來,其實按照蒙古族的規矩,不會喝酒的沾下邊就行了,但是莊睿珠玉在前,任博士怎麼也不好意思抿一下吧?
果然,巴特爾的第二碗酒就是端給任博士的,任春強一看這樣子,也是捨命陪君子了,學著莊睿一口氣就想把酒灌進肚子裏去。
“咳……咳咳……”
隻不過任春強的這酒量,的確是差了一點,一碗酒喝到一大半的時候,整個人就搖搖欲墜了,剩下的半碗酒倒是有一半都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是好漢子,烏雲,快點把肉割了送過來。”
巴特爾對著任博士翹起了大拇指,招呼妻子去割烤好的羊肉,任博士酒量雖然淺了點,但是心意到了,這也值得蒙古人敬重的。
不過當金黃的羊肉送上來之後,任博士已經是歪倒在了莊睿的身上,這一碗極有可能是上百年的陳釀,直接就送任春強進入了夢鄉。
看到任博士的樣子,四周響起一陣善意的笑聲,這種情況在蒙古是很常見的,很多內地來的遊客在喝酒的時候盛意難卻,最後都是醉倒在地的。
巴特爾招呼一個漢子,讓他把任博士送進了自家的蒙古包,然後又敬了彭飛一碗酒,這敬酒儀式纔算結束了。
場內的氣氛也變得愈加熱烈起來,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巴特爾大哥,今天高興,摔幾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