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沉默良久:“因為趙白魚用將軍的聘禮買了二十個歌女。”
十王:“?”
滿頭霧水地看向侄子,希望能被解惑,結果隻看到霍驚堂溢滿笑意的眼,有種說不出的騷氣正在揮發。
“是個邪門的巧合。”霍驚堂說。
副官煞有其事地點頭,確實巧合,也確實邪門!
誰能料到他們找了四五年的萬年血珀居然在京都府一個花魁的手裏?
就在他們眼皮底下!
而此前他們尋找的目標都放在奇人異士、達官權貴身上。
又有誰能料到趙白魚用郡王府送出去的聘禮高價買下二十個歌女,竟完全出於好心,不存私心,所以被京都名妓贈以萬年血珀。
恰好權知府是十王的門生,又是趙白魚的上官,如此兜兜轉轉一番,遍尋不到的救命仙藥最後主動送上門,可不就是邪門?
說是巧合,哪有這麽巧的?
巧得忒邪門了!
副官至今沒緩過來,覺得趙白魚這人也邪。
副官魂不守舍,霍驚堂兀自笑得高深莫測,像是又在琢磨什麽壞事兒。
“……”十王抬臀悄悄遠離主仆二人。
***
紀知府回來後,隻一臉神秘地說趙白魚相求之事,貴人已知,安心等待消息就行,其餘信息任憑趙白魚怎麽套話也不願多透露。
趙白魚無奈,將希望完全寄托在別人身上不是他的風格,因此流連賭場,專挑鄭家開的賭場,準點黃昏至、淩晨走,連續三日贏了不下萬兩白銀,終於驚動鄭有。
鄭有到場時,趙白魚正和人玩牌九,他所在的賭攤被圍得水泄不通,人群吆喝著開牌,莊家不停地擦汗、喝茶水,而趙白魚的桌麵堆滿拳頭大的白銀,全是贏下來的賭資。
莊家咬牙亮出牌麵,死盯著趙白魚:“請。”
牌九玩法不算複雜,他們是四張牌兩組比大小的玩法,第一組亮了牌麵,趙白魚拿天一雜六,贏了莊家的天一雜五。現在莊家是雙天,相當於撲克裏的雙A,趙白魚得拿兩鬼王才能贏,但概率很低,除非趙白魚他賭技出神入化。
圍觀賭徒屏氣凝神,比當事人還著急,恨不得替他掀了牌麵。
趙白魚不慌不忙:“我這兒有八張一千兩的銀票和三十塊一百兩的銀疙瘩,都是這些天從你們賭坊裏贏的,現在全押了,又得翻一番。”他欠欠地嘖了聲,趴在賭桌上乜著人:“說句實話,我不缺錢,我來你們賭坊就是送錢來了,我就想找個能打敗我的賭神。打一出生起,我就摸著博具長大,畢生所求就是獨孤求敗!”
“好個獨孤求敗!”鄭有走出,低頭看著趙白魚:“趙兄,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