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魚一驚,不得耗了兩個多時辰?

“白日宣淫,不務正業。”趙白魚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垂落眼前的佛珠背雲,肩膀頂著霍驚堂的胸膛說:“粘乎乎的,不舒服。”

霍驚堂:“洗個澡?”

趙白魚蔫蔫的,“冷。”

霍驚堂咬著趙白魚的耳朵說:“水是溫的。”而後一把抱起他,“走吧,泡溫泉去。”

趙白魚摟著霍驚堂的脖子,瞥見他後背都是新鮮的抓痕,肩膀還有滲血沫子的齒痕,食指稍一用力抹下去。

“嘶。”

“疼啊?”趙白魚戳了戳:“你橫衝直撞的時候怎麽沒想緩緩?”

“著急。”霍驚堂知錯但不改,引以為榮:“急不可耐,跟房子著火一樣,下回保證隨身攜帶香膏。”

將趙白魚放進潭裏泡著溫水,霍驚堂跟著潛下來,靠在潭壁處,讓趙白魚趴在他身上。

趙白魚:“你怎麽知道這個地方?”

霍驚堂:“來的時候找當地人打聽。”頓了頓,補充:“客棧人多眼雜,麻煩。”

趙白魚拍了把霍驚堂的肩膀,聽到他悶哼聲,詫異地看過去,發現那裏有道猙獰的傷口,好像沒怎麽處理和包紮,經過激烈的動作還裂開,變得更嚴重了些。

“怎麽受的傷?”

霍驚堂直勾勾地盯著趙白魚的臉:“沒事。”

趙白魚不敢碰霍驚堂的傷口,移不開眼睛:“怎麽可能沒事?傷口還很新,是被你父親刺的?別告訴我你沒還手,任由他打。”

霍驚堂吞咽了一下,眼瞳瞳色逐漸變深,掌心扣住佛珠串,試圖冷靜興奮起來的情緒。

趙白魚毫無所覺:“帶藥了嗎?”

“在衣服裏。”

衣服在木屋。

“別泡水了,回去再說。”趙白魚光是瞧著猙獰的傷口就覺得疼,臉不自覺皺起來,眉毛也緊皺,有點想哭的樣子。“你也真是,什麽事能大過身體?”

“你。”

“少貧嘴吧你,幸好不是在血管密集的地方,否則這麽折騰下來,直接死床上,就算請大夫恐怕也不能洗清你馬上風死亡的謠言。”

說著話,趙白魚抬腿就想爬上岸,結果碰到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迅速抬頭白了眼霍驚堂:“你正經點!”

“我保證,我起誓,小郎饒過我這一回。”

霍驚堂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長,輕而易舉就握住趙白魚的脖子,反將他禁錮在潭水黑色的石壁旁,水波蕩漾,晃著白如玉的趙白魚,強烈的視覺反差衝擊著眼球。

霍驚堂的食指就快觸摸到趙白魚的眼球,後者下意識閉上眼睛,那手指便劃過眼睫毛描摹著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