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個月過去。
雖然隻過去了短短數月時日,但是其餘黃巾軍的苦難,卻讓他們覺得過去了一整年的時間。
兗州境內的騎兵,越來越多,打法已經完全變了。
再也不是如之前那般死板,每一次都必須要共同進退,而是分散帶領,帶領騎兵的將軍,也已經達到了幾十位之多。
他們帶領著各部的騎兵,進行襲擾。
而且,襲擾的時候,絕對是已經完全真正貫徹了那十六字方針!
每一次進攻都來得很突然,好像根本沒有計劃,隻要在野外遭遇,這些兗州騎兵就會像虎狼看見兔子一樣,呼喝劫掠,興奮遊獵。
幾天時日過去,他們甚至分不清誰才是土匪賊兵!
這些兗州騎兵更像是土匪!
基本上不給人活路!來的時候如同風卷殘雲,打了就跑,或者砍頭殺人,或者是飛箭射出,射穿黃巾賊本就不怎麼樣的布衣。
可當他們要反擊的時候,這些混賬騎兵,直接撤退,啥也不要!
人頭,戰利,地盤,什麼都不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跑得幹幹淨淨。
比之前剛開始那幾天,撤得更徹底。
黃巾賊去追也追不上,等黃巾賊抓不到人轉身離開的時候,那些騎兵又殺回來。
而且,不知道有多少股這樣的騎兵存在,任何黃巾餘孽休息的據點,都會遭到騷擾,戰馬奔襲,火矢飛射,不厭其煩!
完全不管人受得了受不了。
過了不久之後,黃巾賊就崩潰了。
聚集又不可能聚集,首領太多了不說,又沒有糧食,聚在一起隻會死得更快,畢竟沒糧食隻能幹瞪眼。
於是在這一年的五月份。
黃巾餘孽,全部選擇了投降。
一撥投降之後,其餘的蛾賊自然接連投降,結果還沒有兩個月,連跟隨蛾賊而來的流民人口,也聞風歸附。
他們拖家帶口,扛著鋤頭,全部投降了兗州,而青州與徐州的黃巾,聽說了此事,都不再繼續抵抗。
又聽說,曹操一直以來,都在打擊士族,摧毀廟堂。
這……這和黃巾的理念不是一樣的嗎?!
天賦皇權,純屬扯淡。
亂世之中,活命的本事,糧食,都要靠自己去掙,這等理念,和別的官吏截然不同。
所以,其餘州郡的人,也跑來投降了兗州。
這一下,三十多萬人湧入了兗州境內,曹操簡直是樂得合不攏嘴!
……
“哈哈哈!!絕妙,絕妙啊!”
慶功宴開了兩天,第三夜曹操已經寫了三首詩,廣為流傳。
爭相吹捧。
結果今夜他依然還是豪氣萬丈。
“誌才,今日便是暢飲之時,你如何醉我都不會怪於你。”
“自起兵來,我從未有如此之盛功!今夜須醉,當張狂!”
曹操手舉酒觥,和戲誌才不斷推杯換盞,大抒豪情,但眼神裏卻依舊還很清醒。
末了又掃視眾人道:“張狂未能得長時,明日,我們又當履薄冰行,不止望兗州。”
哀歎之下,荀彧似乎聽出了些什麼,在一旁默不作聲。
與此同時,他看了看末位的人。
作為主簿之一,帳內的地位已經不低了。
有參議之能,並且隸屬於曹仁部曲,所以荀瀟現在在末位一席。
和幾個張邈太守麾下的軍侯、主簿、功曹喝酒。
倒也是自在。
筵席很遠,從衙署之內起,過了整個正院,一直到了大門邊。
曹操在他們在堂內,荀瀟等人卻是到了廊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