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忙把手從盆中抽出,走到了他的身旁,急急的問 :“黑爺,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黑七輕咳了兩聲,啞著嗓子道:“沒有什麽大礙。”
聽他說沒有什麽大礙,春杏一點都不信,那傷口有多大有多深,她又不是沒看見過。
見春杏抿唇,黑七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受傷與我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隻要熬得過,我就會平安無事,隻是現在……”
黑七話語一頓,惹得春杏直直的盯著他,等他後邊的話。
黑七喉結動了動,蒼白的耳根緩緩地染上了幾分緋色。
聲音低了些:“你低下頭。”
春杏望著他,然後疑惑的微微彎下身。
“再低些。”
春杏臉色微紅,附耳到了他的嘴邊。
黑七呼出的熱息落在她的皮膚上,原本就被凍得冷冰冰的。他這呼出來的熱息一落在她耳朵周圍的肌膚上,讓她的身子微微一顫,耳朵也比方才更紅了些。
黑七開口說了一句話後,不僅他的耳朵漸漸爬上了紅色,就是春杏脖子耳朵,臉都紅透了。
春杏羞赧卻堅定地說:“我扶你出去。”
黑七還想說什麽,卻見春菊在一旁滿臉地疑惑看著他們倆,便閉上了嘴。
春杏起了身子,看了眼春菊,然後避開目光。去把那件披風拿了過來,慢慢扶著黑七坐起身,把披風披在他身上。
在係上披風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都不自然地避開了目光。
春杏扶著他起來,與春菊說:“你把簾子解開,我們出去一會,一會就回來。”
春菊愣愣地說:“可外邊那麽冷,有什麽不能在山洞說的。”
還在被窩中的小弟悶悶地說:“二姐,你就聽大姐說的去做吧,別問那麽多話。”
小弟的話一出來,春杏和黑七都有些不自在。
顯然小弟是聽到了黑七剛剛說了什麽。
春菊不再過問,聽話的把簾布給解開了。
春杏費力地扶著黑七出去。春菊正要跟著出去的,春杏忙阻止了她:“你在山洞裏邊照顧小弟,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春菊看到他們兩人出去了,懵懵的把簾子給係上去,喃喃自語:“到底要說什麽,竟然要避開我們。”
在被窩中的小弟冷得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說:“剛剛那個黑爺和大姐說他想要去解手,想要自己出去,大姐不肯。”
春菊聞言,臉也立刻紅了紅,然後看向被窩的小弟:“那、那解手的時候,會不會大姐也扶著?”
小弟一愣,然後探出個腦袋和他二姐麵麵相覷。
春菊不確定地說:“應該……不會吧?”
小弟愣愣地說:“可我以前生病的時候,都是大姐抱我去茅房的,我一個人根本就站不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