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搖頭:“自然不會。”
“那你還逞強,還不快躺好。”語氣中有幾分教訓的意思,就像是小弟不聽話,她教訓小弟時的語氣。
在這之前,春杏倔強歸倔強,可卻也沒這這樣的膽子教訓黑七。
黑七默了一下後,卻還是躺了下來。
春杏看著他上邊的發炎的傷口,猙獰而可怕。
黑七告訴她:“用火燒過匕首,再把傷口上爛肉割掉。”
春杏聽到他的話,怔怔愣愣的,就是一旁小弟的臉色都白了白。
春杏怔愣了一會,轉而讓小弟起來,然後把用皮毛縫的帽子和鞋子,還有袖筒給他戴上。
“你出去找二姐,等久一點再回來。”
小弟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黑七,最後“噠噠噠”的跑出了山洞。
好吧,他聽到要在胸口上割肉,他都覺得自己的胸口奇奇怪怪的,怪害怕的。
山洞內隻剩下春杏和黑七。黑七把匕首放到了她的手心之中。
“你心細膽大,我信你。”
春杏看向他,在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匕首。
手心一握,終還是什麽也沒說,轉身去把匕首刀刃放到火上烤。
好一會後才拿開,膽大心細的姑娘,拿著匕首顫顫發抖。
黑七握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聲音低低沉沉:“下手吧。”
春杏聽到黑七的聲音,總是能讓她安心,就好似有他在,她可以做得到任何的事情。
春杏牙一咬,下了手。
一點點割著那些爛了的肉,黑七臉色瞬間蒼白,額頭都滲出了冷汗,卻還是咬緊了牙關,愣是一聲痛聲都沒喊出來。
弄完後,春杏一點點用溫水擦洗幹淨旁邊的血汙,然後才用那重新縫補起來的紗布包紮好。
黑七也不是什麽金剛之軀,隻不過是體魄比尋常人強而已,終究還是□□凡胎。在春杏給他包紮好了之後,意識也逐漸昏沉,最後疲倦的睡了過去。
見黑七昏睡了過去,春杏給他蓋了被子,隨即轉身去把春菊和小弟喊了進來。
今日沒有下雪,天氣也比先前沒有下雪的天氣好了許多,春杏生出了冒險下山的想法。
從周衡山洞取來的米糧就算省吃儉用,也已經吃完了。那些山核桃就是看著多而已,但剝開殼後,果肉卻不多,再說那陷阱有可能隔兩三天就有獵物掉下去,但也可能沒有。
他們也是要吃鹽的,而現在山上也無鹽了。
他們就是要在山上過完這個冬天,春天再離開,也得能熬得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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