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是。”滿頭的汗爬了起來,雙手捧起案幾上的那封信退了出去。

王夫人望著周瑞家消失的背影,眼中透出了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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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璐端坐在大帳帥位上。

禁軍副將林雷渾身雪花挎著刀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隊禁軍。

林雷走到大帳中站定,倏地展開永安帝的聖旨:“陛下有旨,秦璐跪接!”

秦璐一驚,站起身走過來跪倒。

林雷:“著林雷接替秦璐效勇營主將的職務!忠勤伯,交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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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威營大帳,汪洋率領一眾將領伏跪聽旨。

傳旨太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揚威營主將汪洋,謀求非分恩榮,著撤去一切職務,交兵部審訊定罪。欽此!”

汪洋懵了,僵在那裏。

副將:“大帥,謝恩吧!”

汪洋愣了一下:“能不能把陛下的聖旨給我看看?”

傳旨太監將聖旨一遞:“看吧。”

汪洋瞄了瞄朱武城的聖旨,起身把它放到了帥案上,從懷中掏出天佑帝的密旨大聲說道:“太上皇手諭!眾將接旨!”

眾將略一猶疑,紛紛跪倒。

汪洋冷哼一聲,倏地展開朱欽德的聖旨:“上諭:著揚威營主將汪.....啊!”

幾名禁軍對視一眼,猛地持槍上前,三支長槍同時刺透了汪洋的前胸,汪洋不可思議地望了一眼插入前胸的長槍,天佑帝的密旨從他手中滑落,他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大帳裏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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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振威營主將趙勝,忠誠勤勉,朕甚嘉之。晉三等侯爵,賞穿鬥牛服!”

趙勝簡直懵了,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竟忘了謝恩。

董山溫言提醒:“趙大人,謝恩吧。”

趙勝這才醒來,連連叩頭,顫聲道:“臣趙勝叩謝陛下天恩!”

董山鬆了一口氣:“趙大人,陛下還在養心殿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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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拿著那封信,看著看著,徑自笑了。

門簾一掀,賈珝走了進來:“自己這兒偷偷地樂什麼呢?”

黛玉將信一遞:“你看看吧,王子騰的信。這個王子騰,簡直是魔怔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他居然也會相信。為了一個爵位,居然敢趟這趟渾水。明年養心殿肯定會給漠北駐軍派監軍太監,看他怎麼將這個窟窿補上,這可是兩萬匹優良軍馬啊!”

賈珝看了一眼信,也是一笑:“他隻是勇氣可嘉而已。”說到這裏,詫異道:“這封信哪兒來的?”

黛玉:“周瑞家送來的,二太太的意思。”

賈珝一笑:“看來寶玉真是她的心頭肉呢。”

黛玉抿嘴輕笑了聲:“你還好意思說,老太太至今還氣的肝疼。”

賈珝一聲冷笑:“她敢作妖,我就敢將寶玉送去西山挖煤!”

黛玉:“二太太還是知道事情輕重的,否則也不會將這封信送來,若是直接送進了宮,肯定會被皇帝知道,到時候倒黴的可就不僅僅是王子騰了。”

賈珝晃了晃手中的信:“這場鬧劇就是一個大火坑,隻要跳進來就會被燒得粉身碎骨。這父子倆邪乎著呢。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串通好了,挖個坑引所有人往裏麵跳。”

黛玉聞言大奇,道:“怎麼了?”

“北海郡王埋在居庸關的眼線傳來了消息,居庸關守將收到了皇帝密旨,放李文忠的大軍入關。”

黛玉微微沉吟:“.....皇帝想要那十幾萬兵馬?”

賈珝點了點頭:“這父子倆配合得真默契,當時將李文忠部留在漠北不僅僅是權宜之計,也有著咱們幾家的算計,沒想到這十幾萬大軍還是回來了。嗬嗬.....楊威三營的兵權也乖乖的讓了出去.....”

頓了頓,“或許.....這通州軍糧庫以後就是禁軍的地盤了....”

“那王子騰.....”

賈珝慢悠悠地:“皇帝壓根就沒當回事,再說了,他隻是將馬借給了李文忠,又不是借了兩萬士卒.....理由多的是....”說到這裏,原地轉了一個圈兒,“我算是看明白了,老皇帝根本沒想複辟,他就是要替皇帝收攏兵權.....若是可以,他還想將咱們幾家一起收拾了.....沒了通州軍糧庫,以後兵部就要受製與宮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