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北方向就是馬騰、韓遂數十萬大軍。
他注視著張繡率兵離開,直到不可見。心中一點也不高興,反而充滿了沉重。他回頭對龐德、胡車兒說道:“把我們的探子全部派遣出去,探聽馬騰、韓遂的動靜。”
“將軍不在略陽,他們必然來襲。”
“諾。”
龐德、胡車兒都是一臉嚴肅,拱手應諾道。
整個地盤內的三軍,龐德軍、胡車兒軍、趙雲軍全部活動、活躍了起來,各種守城的物資、兵器,全部運轉了起來。
略陽郡、上邽城,如臨大敵。
且說張繡率領賈詡、法正、孟達、典韋等人以精騎五六千人,卷起妖風向東,晝夜兼程,先過右扶風地界,入京兆尹過長安,很快就到達了潼關附近。
“將軍。前方就是潼關了。”身上也套著一件鐵甲,手持大槍的孟達,興奮的抬起大槍指著前方道。
張繡點了點頭,然後環顧了四周的精騎一眼,盡管士卒都是強壯,但是日夜兼程也是不容易,每個人都疲憊不堪了。
更別說賈詡、法正這兩個謀士了,已經趴在馬背上,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張繡又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將近黃昏。乃下令道:“先入潼關之中,修整一夜。”
“諾。”士卒們精神頓時振奮,轟然應諾道。賈詡、法正更是差點哭了。
隨著馬蹄錚錚之聲,張繡等人到達了潼關之下。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個詞就是形容潼關的。這座關隘被正麵攻破,歷史上屈指可數。
強如曹操討伐馬超、韓遂的時候,也是從蒲阪而渡,再小心南下。
但是現在張繡不虛,他麾下精兵五六千,而潼關也應該沒有多少兵力守備才對,再加上董卓已經在洛陽.
不過張繡抬頭一看,卻發現潼關大門已經關閉,關上有士卒嚴陣以待。
“去關下叫喚,就說護羌校尉、略陽郡守、漢壽侯張繡要入關。”張繡蹙起眉頭,對一名親兵道。
“諾。”這名親兵應諾了一聲,立刻策馬過去,來到關下與關上之人做了一番交流之後,策馬返還。
“將軍。城上關令衛陽說。他奉命守備關隘,除非有朝廷調令、招書,否則大隊人馬一律不放行。”
這親兵回來之後,憤然對張繡拱手說道。
張繡臉上露出怒色,但強壓下怒火,對親兵說道:“再去,就說洛陽已經大亂,我張繡乃是入京護駕。”
“諾。”親兵應諾了一聲,再一次策馬向前。不過這一次張繡看的分明,親兵還沒考進關隘,關隘上的弓箭手便已經開弓射箭,箭如雨下,親兵抱頭鼠竄而回。
“將軍。”親兵一臉憤慨。
“記你一功,且下去。”張繡抬頭望了望潼關上的“衛”字旌旗,冷笑了一聲,對親兵說道。
“諾。”親兵應諾了一聲,回到隊列。
“將軍。關內應該沒有多少人,我們破關而入吧。”有一位軍候策馬而出,出了個餿主意。
“吾等沒有攻城器械,潼關就算隻有五百人,也絕難拿下。”休息了一陣後的賈詡多少恢復了點力氣,搖頭說道。
“那隻能北渡渭水,再渡蒲阪轉道河東郡,再渡過黃河經北邙山,到達洛陽了。”
這名軍候皺起眉頭,然後又說道:“將軍。這太耽擱功夫了。”
“何止耽擱功夫,簡直是要了命了。”張繡心想,然後又抬起頭盯著關上的“衛”字旌旗,問道:“這叫衛陽的是什麽人?”
“乃河東衛氏的人。”法正竟然知道,拱手說道。
張繡一愣,河東衛家?真是太熟了。當日一戰,他可是殺了衛仲道一家,不過想想也是。河東衛家人口多的是,殺了一茬,還有很多茬。
真是新仇舊恨了屬於是。
不過,他當時做的十分隱秘沒有留下破綻,這個叫衛陽的應該不知道是他殺的衛仲道一家。
衛陽扼守潼關,阻擋他去路,肯定不是報仇。
軍情緊急,董卓必須成功,他必須得去洛陽。想到這裏,張繡一咬牙,腦中便有了瘋狂的想法。
“先退兵,找個地方歇息。等明天,再破關而入,殺了這廝,去洛陽。”張繡心中有了計較,便恨恨看了一眼“衛”字旌旗,勒馬向西,在路上他就看到了一塊不錯的地方,可以去那裏暫時歇息。
“諾。”大家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便隻能應諾了一聲,隨著張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