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恐怕保不住。
正在軍官們惶恐的時候,尹禮按劍說得道:“還能怎麽辦?宣高命我們鎮守安樂,我們就得守住。他顏良有一、二萬精兵,我們也有一萬四千人,而且還有城牆。還怕他不成?”
他容貌雄武,滿臉虯髯,身強體壯,話音又極為洪亮有力,自帶沉穩氣息。
“說的對。我們泰山軍沒有孬種。有兵有城,有什麽好怕顏良的?就在這城下,與顏良決一死戰。”
吳敦豁然站起,神態決絕道。
“諾。”
兩位大將如此氣勢,在座軍官都是精神一振,轟然應諾了一聲。
城中的泰山軍,開始準備守城。
這日上午,顏良率眾殺到了城下。
他自將五千精兵在城門前排列整齊,以防備城中人馬突然殺出,而以一萬精兵安營紮寨。
“顏”字旌旗下,顏良抬頭望著風中獵獵作響的敵軍旌旗,望見城上列陣整齊的士卒,眸中露出少許凝重之色。
“將軍。泰山賊有防備,軍容嚴整。攻城是下下策。不如派人入城勸降。”一名軍官提議道。
“不用了。泰山賊很團結,他們是不會投降的。”顏良搖了搖頭,斷然拒絕了。
臧霸那些人名氣很大,顏良也是頗有耳聞的。
顏良抬頭看了一下天空,說道:“先讓士卒埋鍋造飯。等過了午時,便攻打城池。”
“能攻破就攻破,不能攻破。陛下援兵,也會很快到達。反正,泰山賊雖然勇氣可嘉,但是輸定了。”
顏良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諾。”
軍官應諾了一聲,下去傳令了。
過了午時之後,梁軍鼓噪攻城。
梁軍原本的濟北大營,規模已經縮小了很多。陳登、典韋、張雍、馬岱等人,統帥兵馬,與張繡一起。
幾匹快馬從東大營飛馳而入,馬上的騎士呼吸急促。
中軍大帳內。
張繡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頭上沒有帶冠,隻是係著一根青色的帶子。
他低著頭皺起眉頭,看著案幾上的地形圖。
隨著時間過去。
張郃、樊稠也開始準備渡河。
但是消息傳來,高覽渡河並不順利,孫觀守的很好。如果高覽、顏良不能渡河。那麽張郃、樊稠也是不可能渡河的。
劉備那邊更難對付。張郃、樊稠隻有在高覽、顏良成功渡河之後,隨著一起渡河,據有城池,與劉備對峙。
“關鍵還是要看顏良啊。”張繡的眸光定格在樂安。恰在這時,馬岱從外走了進來,一臉喜色道:“陛下。顏良將軍有報。他已經成功渡河,目前正在攻打樂安。”
張繡聞言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即大笑道:“不愧是顏良。”
“命陳登先行、安梁將軍張雍居中,寡人斷後。依次前往東部,大軍從樂安渡河。”
“諾。”馬岱一臉紅光,應諾了一聲道。
“顏良在袁紹麾下,不過是個匹夫。寡人總而用之,物盡其用。終成大功。”張繡的臉上遮不住的愉悅。
顏良已經渡河,青州全麵崩潰開始了。
臧霸沒有太多的反抗餘地了。
中午。樂安城。
城池上布滿了刀槍劍戟的痕跡,甚至還有箭矢插在牆上,隨風搖動。鮮血暗淡,化作了褐色。
泰山軍士卒,士氣不高,一個個趁著這個雙方停戰的空隙,大口的吃著飯菜,加緊休息。
尹禮按劍立在城門樓前,眺望遠方,臉上盡是凝重之色。
梁軍攻城已經五天,攻勢凶狠,城池已經搖搖欲墜。而且消息傳來,柳爭、望之兩處渡口,已經被攻破。
顏良部的二萬精兵,已經齊聚。
“雖然我們佔據城池,但顏良大將,是一軍之魂魄。我們並不是他的對手。”尹禮的心中很清醒,再這麽下去,城池被攻破隻是時間問題。
“除非天下雨。連續雪雨,就可以阻擋梁軍攻勢。如果把戰爭拖延成為持久戰。兵法。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歇。顏良軍也會疲憊。”
尹禮抬頭看了看天空,緊握了手中的劍柄,但是這些天都是天氣晴朗,全然沒有下雨的跡象。
他已經派人去向章丘的孫康求救。現在孫康應該已經快要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