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微微一窒,才道:“你怎麽在這兒?”
剛才稍許的停頓是他還沒從心髒發疼的感覺中抽離出來,當然,現在也沒有。
徐獻說:“你一直沒回來,電話又關機,我怕你出點什麽事兒就來林朔家附近逛了逛,還真看見你了。”
“你找我來他家逛幹什麽?”
“這....”
徐獻一下說不上來,就是憑的直覺。
雲耀澤現在不想和他多說,就想穿過街道找林朔,然後用他們桌上的竹簽紮進江辰楓身體裏。
“喂,別過去!”
徐獻一把拽住他,後背冒著冷汗,這會兒兄弟的眼神和白天一樣,他要撒了手那就是猛鬼出籠後果不堪設想,“我現在陪你去醫院,先把手上的傷處理了,然後再跟你說點事兒。”
“有事兒晚點說。”
雲耀澤正要把徐獻一腳踹開,徐獻立馬補充道:“是和林朔有關的!真的真的,你聽了不吃虧。”
“那等我收拾完江辰楓。”
“江辰楓和他就是普通朋友!我在學校打聽過了,”徐獻撒謊,學校裏誰也不認識江辰楓他找誰打聽去。
但某人被衝動衝昏了頭腦,一下沒轉過彎來。
徐獻好說歹說把人拉到了自己車上。
等引擎發動,雲耀澤才反應過來,“你跟我來陰的?”
“不是,我是真有事要說,”徐獻難得一本正經,“咱兩之間雖然沒誇張到什麽生死之交,但也是那麽多年的朋友是不是?盡管你這脾氣上來了連我都揍,但我沒記恨過你吧?”
“廢話這麽多。”
徐獻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打開邊上車兜,拿出盒煙丟給雲耀澤,“還不是怕你再揍我。”
雲耀澤抽了根,眼神看著窗外。
燒到頭的煙蒂還是碾在布萊迪的窗架上。
徐獻嘖了聲。
醫院晚上隻能掛急診,在急症室裏,雲耀澤竟然要求不用麻醉藥。
“你確定?”醫生很詫異,“你這傷口應該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待會兒得先清創在縫合,看長度也要個二十多針....”
雲耀澤打斷他,“我對麻藥過敏。”
“屁了個過敏,”徐獻在旁邊小聲吐槽。
他了解雲耀澤性格,所以大概能明白他的行為,好比心裏藏著什麽事手頭又沒東西發泄就在自己身上開刀,又比如有些學生談戀愛喜歡在手臂上刻女孩子名字,屬於一個道理。
醫生看了眼徐獻,又見雲耀澤還是這麽堅持也沒辦法,人家說過敏你非得給人上麻藥,萬一出了事怎麽擔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