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耀澤的視線仍舊盯著他。
孫慶才後知後覺,這個人的眼神是真的毛骨悚然,人也是真狠,不由得脊背爬上一層層冷汗。
邱朋叫了兩個人把孫慶扶起來,又沒收了雲耀澤手裏的東西,道:“阿榮的事已經過去了,是他咎由自取,嚴哥都沒說什麽,以後誰也別提了。”
孫慶沒作聲,點了下頭。
邱朋看了眼地上,“你鬧出來的,還得收拾爛攤子,你知道嚴哥最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
孫慶神色慌。
被揍的一幫人能爬起來的全都跑了。
邱朋招呼兄弟收拾。
自始至終,雲耀澤都沒說過什麽話,
邱朋遞了根煙給他,自己緩緩抽了口,打量著雲耀澤,問道:“有心事?看你今天打架特別狠。”
雲耀澤並不想說。
邱朋換了個話題,“淩晨三點有樁生意,嚴哥讓我告訴你,想參與的話可以來。”
雲耀澤抹掉臉上的血,斜睨著邱朋,“沒心情。”
“看出來了。”
“嗯。”
雲耀澤不再搭理他,離開巷子,身影沒入街道,午夜的西城區正是燈紅酒綠最熱鬧的時刻,卻藏了多少人的寂寞和孤獨。
“邱哥,雲耀澤一個學生,嚴哥怎麽會讓他參與生意?”某個兄弟站在邱朋身邊,萬分不解。
“等你混得再高級一點就知道了。”
“那你說他剛才是真想....還是知道裏麵沒彈了才一點沒猶豫?”
“你覺得呢?”
“一個學生,膽子沒那麽大吧?”
邱朋吸了煙,說:“人狠不狠,和他是什麽身份沒什麽關係,不過他的弱點太明顯了。”
徐獻不放心的打了雲耀澤好幾個電話,結果一個都沒接。
雲耀澤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因為家裏的酒喝完了他才出來的,打架、喝酒、是他能找到的最直接的發泄方式。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公寓。
徐獻一起來便看到客廳的‘屍體’詐屍回來了,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沒靠近沙發呢,‘屍體’身上的酒氣就能熏出三裏地。
連著幾天都是如此。
徐獻私下裏攔了林朔談話,林朔把他當空氣人,完全拒絕談雲耀澤,他什麽話都來不及說,薑毅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啊噠一腳踹在他後背上就開始揍他。
最後兩人結伴走了。
邊走邊聊。
林朔:“以後就算是打架你也別和徐獻來往,這種人一肚子壞水,肯定每次都記你一筆,哪天爆發能陰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