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辰楓抬起的眼神如蓄勢待發的怒獅,明明白白寫著,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就別怪他不客氣。

徐獻趕緊攔下雲耀澤,“這種小事就別爭了,送人去醫院要緊。”

此時,林朔又吐了。

就出野營地的這段路,他一直斷斷續續在嘔吐,臉色青紅交替到可怕,除了吐,嘴裏就一個字,“疼.......”

雲耀澤心尖發顫。

“你們別跟了,有事電話聯係,”江辰楓對站在車門邊的薑毅說完,便關上了後座的門。

黑色卡宴揚長而去。

雲耀澤拉開跑車坐進駕駛室,這輛車是徐獻的,參加野營之前徐獻把車交給他,讓他抽空幫忙去做個保養。

“誒,我說,我這車頭怎麽回事?!我老婆怎麽毀容了!!!”徐獻繞過車頭,結果發現車頭掉漆還凹進去一塊,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撞了。”

“撞誰了?!”

雲耀澤不再和他廢話,已經發動引擎,薑毅顧不上這兩條蛆惡不惡心了,他現在擔心林朔,讓他回營地等消息肯定比螞蟻上熱鍋還難受,等不了,於是拉開門坐進去,管它是誰的車。

徐獻跟上。

胖子猶豫了下,也上了車。

雲耀澤不僅開機車狂,跑車一樣,一倒一打彎就朝前飆出去。

胖子後悔上車了,平時不暈也得暈,拉了拉薑毅,小聲說:“以前林朔也經常打架掛彩的,沒見過這樣啊,他最近身體不好嗎?”

薑毅則是大聲說:“你應該問問前麵開車的那條狗,用了多大力。”

他們是經常打架,和張間、和王紹、和隔壁學校的二流子,可他們學生之間打架嘴上罵得狠動作誇張了點,但心裏怎麽都有點數,明白不能出人命,尤其軟肋的地方都會收著點,好比拿了棍子不會往人腦袋上砸是一個道理。

可雲耀澤不是。

他是怎麽陰狠怎麽來。

不是人!

握住方向盤的手發緊,雲耀澤崩著臉,加速追上前麵的卡宴,其他人猛然間往後仰。

胖了冷汗直流,“那林朔會不會.....會不會那什麽啊?”

“要是他死了你這條狗就該去陪葬,老子還要在你們公寓門口潑油漆,殺人凶手!”薑毅扯開嗓門朝前麵的後腦杓吼。

徐獻從前麵轉過來,難得正色道:“你別亂來,醫院都沒到人都沒檢查呢別胡說八道,激怒了他對你有什麽好處。”

“老子要什麽好處,老子要的是公道!”

“行了!”

胖子趕緊給自己剛才不清不楚的話解釋:“我沒說林朔會死,我的意思,腹部裏最容易受傷的不就是脾髒,會不會.....傷到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