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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灑在地板上,像鋪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林朔睡不著,抱著枕頭躺在床上,目光沒什麽焦距的看著窗外,腦子裏呈放空狀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一腳蹬臉上給蹬醒的。

起身一看。

臥槽!好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窩在他床尾。再一看,原來是老妹,砸吧了嘴睡得正香。

林朔仰麵躺下,摸過手機看了眼,才早上六點十五分,白皙的腳丫子又往他臉上蹬了兩腳,差點把手機蹭掉,靠!

他起床,把老妹扶到正中央。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昨晚看了恐怖片害怕,不敢一個人睡,所以偷偷跑進他房間,搞不明白女孩子是什麽生物,既然害怕還看什麽恐怖片,不如看點動畫片。

坐在床邊搓了搓臉,剛起的困意全消了。

昨晚答應了今天去看雲耀澤的。

早去早回。

林朔洗好臉刷好牙,套了件黑色衛衣出門,離開前給楓子發了條信息告訴他,楓子每天都有晨跑的習慣,六點開始七點才回,所以這會兒不在公寓。

他在路上隨便吃了點解決早餐,然後買了個水果籃,正常探望帶點東西意思一下,然後放下就走。

對,就是這樣。

上次雲耀澤在醫院照顧過他,這麽一來就當是扯平了。

他們公寓不遠,打車很快就到了。

摁了摁門鈴。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徐獻才半瞌著眼皮趿著拖鞋,哈欠連天的來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是誰,當場愣了好幾秒,“林朔?”

“不,我是薑毅。”

“....”

徐獻的腦子立馬清醒了,哭笑不得,“腦子再混我也不能把薑毅認錯,快進來吧,對了,你怎麽會過來,想通了來和耀澤和好?”

“你想多了。”

林朔把水果籃遞給他,走過玄關就是客廳,一股難聞的酒味充斥在空氣裏,在裏麵待的久習慣了聞不到,但外頭的人一進來明顯能感覺到窒息,沙發邊上的瓶子、啤酒罐都還沒收拾。

徐獻看了看水果籃,趁熱打鐵解釋:“最近耀澤一直在玩賽車,不要命的那種,受傷住院也是賽車惹的禍,一出院又喝酒買醉,哎~~可見愛某個人愛的要死,某人卻不領情。”

“做人又不止談戀愛一件事情,好好讀書它不香嗎?”林朔反駁。

“話是這麽說,可誰能接受失去唯一重要的人。”

什麽叫唯一重要的人?

林朔有些不明白。

身邊朋友不重要嗎?家人不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