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你怎麽了?”江辰楓反問。

一句話不和氣氛便是劍拔弩張。

林朔推了一把雲耀澤,打球後臉頰上的紅暈退去,轉而有些發白,本來以為一場籃球賽的時間足以讓心情平靜,可真到談論這個問題時聲音卻是抖的,“回到我!”

他要親口聽雲耀澤說!

他在害怕。

如果這頭那麽愛他的雲耀澤參與了那些他要怎麽辦?撇開自不自首之類的問題先不說,考慮到自己爸媽和妹妹的安危他也不能和雲耀澤在一起,所以今天的籃球成為了最後的玩耍了嗎?再鬧不和雲耀澤又會怎麽樣?會有多傷心,一想心裏又痛。

腦子裏還有一萬頭等了狂躁綜合征的草擬馬在來回踐踏。

太亂了!

他隻能死死瞪著雲耀澤。

“沒有,”雲耀澤認真說,“除了和他們一起打過架,沒參與過別的。”

江辰楓:“聽到質問你一點也不在意,所以早就知道了?”

這點雲耀澤承認,他是知道。

江辰楓:“知道多少?”

雲耀澤沉默,沉默代表他知道的隻會比他們了解到的多的多,了解那麽多卻依舊和那幫人混在一起說明什麽?說明他的心冰冷的可怕,看慣了那些肮髒。

皮膚上爬上涼意,林朔摟了下胳膊,“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你說沒參與到底是不是真的,別騙我!”

“真的,沒騙你。”

雲耀澤捧起他臉,看著他眼睛說的,“我以前沒參與,以後也不會參與,隻要是你不喜歡不讓我做的我統統不會做。”

“那你發誓。”

“怎麽發誓?”

“就說你現在在這裏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有一個字帶假林朔以後就不得好死!”

江辰楓和雲耀澤同時擰起眉頭。

雲耀澤:“發誓可以,但我不拿你發誓。”

“不發誓就說明你說的是假的。”

“我說了是真的就是真的,沒騙你,我拿自己發誓行嗎?”

“不行!”林朔很堅決,雲耀澤喜歡他已經不用懷疑,但喜歡不代表不會撒謊,雲耀澤在他這裏有過前科,是真是假他真的有不清楚,他不止是擔心他和雲耀澤以後在一起會出什麽狀況,更擔心雲耀澤,大概就是關心則亂。

“拿你來發誓我做不到。”

林朔一下打掉他手,“做不到就是心虛!心虛就是撒謊!你又騙我!”

“我沒騙你!”

“你沒騙我為什麽不發誓!”

林朔鑽進牛角尖裏不肯出來,雲耀澤什麽事都可以順著他對他好,可就是拿他發誓說他不得好死的話說不出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些話無疑會刺疼心髒,林朔怎麽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