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住的胳膊肌肉鼓脹,青色的脈絡裏的血液幾乎有上湧倒流的趨勢,雲耀澤咬牙切齒。
罪魁禍首還在灌輸謬論,道:“從小到大,小獻和你玩得最好,但你以為這就是朋友?沒有,我告訴你,不用什麽生死關頭,隻要一點點人性的貪欲他就可以徹底背叛你。”
雲弘業要的就是雲耀澤遭受雙重背叛,從此隻成為沒有感情的刀。
偌大的房間裏,徐獻走向了林朔。
林朔自己拿手解決一次後好了些,可惜隻是止渴了幾分鍾,後續是更洶湧的念頭來襲,忽然感覺身後有陰影籠罩過來,轉頭,徐獻的臉近在咫尺。
“你幹嘛?!”林朔大驚。
玻璃外的人目眥欲裂。
徐獻靠近他,嘴唇幾乎快要碰到他耳朵,曖昧地朝耳廓上吹了口熱氣又耳語了些什麽,外頭的人聽不見隻能看到他們有多親密,沒一會兒林朔眼裏聚起水霧,身邊有一具同樣滾燙滾燙的身體是巨大的折磨,更多的是害怕。
隻見他就著手上被狗咬傷的傷口又狠狠咬了下去。
幹涸的血痂重新撕裂,鮮血重新流出來,他拿痛來止住身體的變化,但徒勞無功。
徐獻握住他受傷的手腕,林朔反抗了一下沒抽出來,很快另一隻手腕也被握進了對方掌心裏高舉頭頂摁在牆上,林朔正麵對著牆壁,也就是對著玻璃外的雲耀澤,臉上的恐懼驚褪了不少血色,嘴唇隱約顫抖似乎罵了句什麽。
沒一會兒,林朔便哭了。
手上的血順著玻璃蜿蜒而下,淚水模糊了眼睛,身上裹著的床單隨著身後徐獻手臂的動作抖得厲害。
哭泣中,林朔還在不斷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好像在說,雲耀澤你救救我,求你快點救救我!
“啊——”
撕心裂肺的吼聲充斥在一牆之隔的玻璃外,赤紅著眼睛像要立馬就發瘋的困獸,不,他已經瘋了,朋友在自己眼前上最喜歡的人什麽感覺?寶貝哭喊著讓他救他卻被束縛了手腳又是什麽感覺。
冷血、殘酷、絕對的狠厲,他爸身上的‘優良品質’他統統有繼承。
這些人,絕對要死!
房間裏,林朔依舊在喊,不過是罵人。
“雲耀澤,你個烏龜王八蛋,你要是在這塊玻璃後你他媽就想想辦法,咱們好歹同學一場!”
“你罵他幹什麽,你應該深情款款地說愛他。”徐獻更正。
“愛他個屁,要訂婚了他自己說的,而且要錢不要我,誒你他媽的抖慢點床單要掉了一掉就穿幫了!”
“行行,”徐獻喘著粗氣說,兩人都隻是在努力克製和演戲,他沒對林朔怎麽樣,隻是用身體擋著然後拿手抖著林朔身上的床單,看起來好像特別激烈,“你眼淚少了再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