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家人闡述,死者應該是出軌了,肯定遭他老公恨。”
“嗯,不過到底是不是那個湯老板,很難說。”
“嗯哼?”徐獻看了看薑毅。
薑毅認真回顧著當時的場景,說:“他被詢問的時候緊張得一直在出汗,但是死者丈夫意有所指認為妻子出軌他時,他反倒鎮定不少,還要死者妹妹,我總覺得.....”
“覺得她哭得很假是不是?”
“對對對,”薑毅連連點頭,“哭是真哭,反正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你一說假就對上了。”
“因為她和她姐夫有一腿,”徐獻道。
“你怎麽看出來的?”
徐獻笑笑,賣了個關子,薑毅催促他,“你說啊,別打什麽啞謎,是不是那個湯老板想反咬一口孫文光的時候李美玉正好跳出來打斷他們,非常可疑?”
“是有點可疑,但當時我沒確定,直到看見李美玉彎腰拿包時掉出來的項鏈,她的項鏈和孫文光的手表是一對,是國外一個小眾品牌,專做情侶款的東西,不過國內很少人知道。”
“所有,他們都有殺人動機。”
“其他人也有,這一家人,麵和心不和。”
薑毅同意,“她兒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估計和她媽關係很差,大哥嫂嫂也很平靜,至於兩個老人,應該不會吧,年紀那麽大了.....”
“到了。”
“啊?”
“我說,醫院到了,”徐獻將車泊進停車位,擼了一把薑毅腦袋,“你個小笨蛋,你是法醫,又不負責破案,有多餘時間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可不想解剖你。”
“......”
重案組的便車此時也抵達了醫院,將屍體和現場取得相關的物品包括屍體周邊的一些毛發等需要化驗的都送了過來。
薑毅穿上白大褂,帶上橡膠手套、口罩全身心投入工作狀態,從檢查到化驗,他一個人有條不紊地進行,細致到屍體指甲裏的一點絨毛纖維都要取出來做檢測。
他的注意力在屍體上,徐獻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不知不覺,徐獻已經出了工作室。
薑毅偶然停下來時才發現,徐獻不見了。
人呢?
難道又生氣了?
脫下手套摸了摸口袋,他手機放在徐獻車裏了沒帶,這怎麽辦?看一眼牆上的掛鍾,竟然快淩晨一點了。
該忙的活兒才忙到一半,隻能繼續把手裏的事做完。
其實徐獻不是突然生氣走了,是怕薑毅晚飯沒吃多少餓著,特地去外麵買了夜宵回來,正好自己也餓了,剛回來,便見薑毅滿手的鮮血,在屍體胸口劃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