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應了少年剛剛的那聲‘老公’。

男人在‘嗯’的同時還伸手壓了壓頭上帶著的帽子,擋住了自己的臉,仿佛是怕少年看見他的臉一般。

等他做完才想起來,少年根本就看不見,隻能靠聲音來分辨。

他……看不見……

門口的少年在聽到聲音後卻一頓,聲音清脆的開口,語氣裏的疑惑更深了幾分,“是老公嗎?你的聲音怎麽了?”

“聽起來怪怪的。”

男人在殺男主人之前,他是聽到過男主人的聲音的,並不難模仿。

男人咳嗽了幾聲,低沉的聲音十分的沙啞,聽起來悶悶的,“有點兒……感冒了。”

對上少年擔憂的神色後,男人默默補充了一句,“已經吃過藥了。”

除了第一次‘嗯’的那一聲不像外,後麵的兩句都和男主人的聲音沒有太大區別,隻是多了幾分沙啞,仿佛是嗓子不舒服。

聽起來確實像是有些感冒了。

少年在聽到‘吃過藥’時才放心了下來,但下一秒精致的眉目微微皺了皺,“什麽味道呀?老公你剛剛在做什麽?”

男人這才想起來客廳裏躺著的男主人,以及那根本就無法忽視的血腥味。

瞎子的嗅覺和聽覺比一般人的要強很多倍。

顯然是瞞不過去。

男人拿著手中的匕首,直接在自己的手心上劃了一刀,血瞬間就冒了出來,而這一切都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男人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就仿佛是不痛一般,他看著眼前的少年,繼續沙啞著聲音開口道,“我剛剛削水果,不小心把手心劃傷了。”

“沒事吧?傷的怎麽樣?很嚴重嗎?”少年聞言似乎是有些急了,上前了幾步,伸手就想要去檢查男人的手。

男人乖乖的將手遞了過去,遞到了少年麵前。

少年碰到男人的手後,輕輕握住了,然後在男人手上摸索著。

那力道非常的輕,就仿佛是羽毛輕輕拂過手心,好似害怕把男人弄疼一般。

少年的手軟軟的,指腹摸在手上,軟的讓人心癢癢的。

而且少年的手並不大,男人可以輕鬆就將他的手握在手中,但男人沒有,就那樣僵硬的伸著手,任少年輕輕的探索著。

因為傷口是剛劃傷的,男人劃下的那刀十分的用力,傷口自然是有些深,還在流血,少年碰到了血後立馬往後縮了縮手,生怕不小心碰到男人的傷口處。

但他縮了一下後繼續去摸索,力道更輕了幾分,就算是摸到了男人的傷口處,也沒有碰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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