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麽也是永安公會的高層,要麽也是偽裝成新人玩家進入永安公會來渾水摸魚的。

阮清本來有思考過會不會有其他玩家和他一樣,假扮新人玩家進來。

但他覺得那種高級的玩家多少有自己的傲氣,不會願意在其他玩家麵前低聲下氣,唯命是從。

而且還要時時刻刻防止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這種假扮的玩家一定會選擇遠離平頭玩家,以及永安公會的高層。

阮清這才特意選了一個和平頭玩家走的近,還十分聽從平頭玩家眼色的玩家。

誰能想到竟然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早知道是這種情況,還不如大膽一點,選擇平頭玩家了。

然而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阮清深呼吸一口氣,默默放棄了強硬的掌控身體的想法。

還是等這人睡著了,或者是失去了意識之類的再說吧……

畢竟他自己的身體肯定要死了,如果他的精神力不夠在這人體內支撐七天的話,他也同樣會死。

所以他必須要時刻保證自己的精神狀態。

阮清進入的這名男玩家此時正在牆上站著,就那樣看著霧裏麵。

明明什麽也看不到,但他卻看了一分鍾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的樣子。

阮清並不知道他在看什麽,而且也沒心情去分析他在看什麽。

因為阮清雖然已經進入了這玩家的身體,但他依舊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身體情況。

而且和在自己的身體裏的感知沒有任何的不同。

就仿佛他還在自己的身體內一般。

那藤蔓已經捆綁住他的四肢了,冰冷的觸感依舊令人頭皮發麻。

甚至是還在順著他的手腕往心髒的方向緩緩蠕動過去。

……是要從心髒的位置開始吃嗎?

阮清死死咬牙,等待著被嚼碎的劇痛傳來。

然而劇痛的感覺並沒有傳來,反而是傳來了……

阮清的呼吸直接一滯,從心底升起一股荒唐至極的念頭。

這藤蔓似乎不是想要吞噬他,而是想要……

阮清想也不想就回到了自己原來了的身體,然後拚命的開始掙紮,想要掙脫禁錮住他的藤蔓。

但藤蔓捆綁的實在是太緊了。

而且藤蔓的力道大的離譜,就恍若是在與鋼鐵拉扯一般,阮清根本就無法撼動藤蔓半分。

再加上他剛剛的離開,身體任由藤蔓擺布,現在已經被禁錮的死死的。

別說是掙紮開了,就算是連自殺都做不到。

而且反而因為他的掙紮,T恤都滑上去了幾分,白皙的肌膚被那血紅色留下了一道道豔麗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