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就是他和祁哥哥的婚禮。
阮清意識完全清醒後,朝麵前的男人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幸福又燦爛的笑容,“祁哥哥,早上好!”
男人看著少年的笑容怔了一下。
少年有多怕鬼‘他’是知道的,怕到看到可怕的畫麵都會暈過去。
所以隻要‘他’一出現,看見的全是少年哭起來的樣子。
少年害怕的哭起來的樣子很美,哭的惹人憐惜,哭的讓人把持不住。
但卻抵不過他笑起來的樣子。
幹淨又純粹,昳麗至極。
宛若在水墨黑白的世界注入了豔麗的色彩一般,整個世界都淪為了背景。
哪怕是在成千上萬的人群中,也能讓人一眼就看見他。
少年召喚了‘他’,就該是屬於‘他’的。
也隻會是‘他’的。
所有覬覦少年的人都該死。
男人掩下眼底的陰冷寒意,溫柔的揉了揉少年的頭,“早,不過從今天開始應該叫老公了哦。”
都要舉行婚禮了,自然是合法的夫夫了,叫老公天經地義。
但是‘老公’兩個字阮清怎麽也叫不出口,他害羞的抿了抿唇,“不要,我就喜歡叫你祁哥哥。”
“而且現在還沒舉行儀式呢。”
“好好好,那舉行完再叫。”男人看著床上明顯是害羞了的少年,並沒有生氣,反而寵溺的笑了笑,“時間不早了,要我抱你起來嗎?”
“要。”阮清直接伸出了手,漂亮的眸子裏也全是對男人的依賴和愛慕。
就仿佛在朝眼前的人撒嬌一般,也仿佛男人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男人看著床上朝‘他’伸手的少年,心髒都仿佛再一次跳動了起來。
那是一種興奮到極致了的錯覺。
確實隻是錯覺而已,‘他’已不是人類了,心髒又怎麽可能會跳動。
更何況‘他’的心髒還沒有找回來,隻不過是靠幻境讓少年以為‘他’有心跳而已。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感覺到了‘他’消失了的心髒回到了第一大學了。
‘他’會將它找回來的。
男人輕鬆的就少年抱了起來,帶著他去洗漱,將人照顧的十分的周到。
周到的就像是敬業的仆人一般。
但和仆人不同的是,‘他’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的為少年做一切,並且甘之如飴。
那是男人作為人類時都沒能體會過的情緒,好似擁有了全世界般的幸福。
如果死亡就是為了等著少年的到來,也沒什麽不好。
‘他’似乎應該感激死亡。
男人一直以來的怨恨和不甘,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視線,他身上穿著和男人差不多的西裝禮服,在旁邊的全身鏡前照了照,整理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