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男人還捏住少年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
鏡子中的少年隻不過隻是襯衣被解開了兩顆扣子而已,哪怕是這樣出門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少年此時卻紅著眼尾,漂亮的眸子裏氤氳著霧氣,精致的臉上也泛著緋紅。
因為眼角的淚痣和微勾的鳳眸,就好似意亂情迷,陷入了深深的情欲中一般。
讓人忍不住多想,也許也不是多想。
兩人的姿勢十分的令人危險,也十分的讓人羞恥,就好似男人從身後在對他做著什麽過分的事情一般。
這畫麵看起來實在是淫靡至極,也實在是太過火了。
但阮清心底清楚無比,他並不是陷入了情欲中。
現在的這副姿態,隻不過是因為他剛剛被祁哥哥吻的缺氧了才導致的而已。
他在抗拒。
明明和最愛的人做親密的事情會很愉悅才對,可他卻抗拒著祁哥哥的吻,抗拒著祁哥哥的擁抱。
也抗拒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恐婚問題了。
他明明是那麽深愛著祁哥哥的,明明從小就想要嫁給祁哥哥。
要是祁哥哥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難過的。
畢竟祁哥哥也那麽的愛他。
阮清視線落在了男人俊美的臉上,眼底多了幾分複雜,他真的有那麽的愛祁哥哥嗎?
他也許隻是錯把親情當成了愛情,將祁哥哥當成了親哥哥,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隻叫祁哥哥,連句‘老公’都叫不出來。
甚至是其他的愛稱都不願意叫,要是祁哥哥知道他隻是把他當成哥哥……
等等,愛……稱?
阮清本來有些自責的內心頓住了。
祁哥哥……叫什麽來著?
祁雲深?
不對,不是這個。
祁什麽?
阮清忽然就想不起來祁哥哥的全名了。
哪怕是從小隻叫祁哥哥,也不應該想不起來才對。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了。
除了祁這個姓,他甚至感覺過去的記憶都有些空洞和泛白。
奇怪,太奇怪了。
是他生病了嗎?阿爾默滋海默症之類的遺忘性疾病?
阮清在大腦中快速計算了一下,在他預計的時間內得出了正確的結果,顯然他的計算能力沒有任何的問題。
也就是說不可能是大腦受傷了。
……他的記憶有問題?
如果說是生病遺忘了過去的事情,那麽肯定是會忘記大半的事情,可是他腦海中記得很多事情。
關於祁哥哥的。
也隻有關於祁哥哥,其他的記憶都變得十分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