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在提醒他?甚至連位置都提醒他了。

有人?阮清聽到喬諾的話後微怔,為什麽喬諾能確定是人?

阮清視線落在了鋼琴的符紙上,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麽了。

他本來以為他暈倒後就落入了筆仙的手裏,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似乎是喬諾先救了他。

正是因為他知道他本應該在哪裏,才會問出他怎麽在這裏來的。

阮清猜測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喬諾將他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就有事離開了,接著他就被人帶到這個地方來了。

不過這些也隻是阮清的推測,就在他準備開口和喬諾確定時,外麵響起了腳步聲。

似乎是有人來了。

阮清下意識看向了喬諾,喬諾已經扯掉手腕上的布條,走到破碎的玻璃窗邊了。

走之前還扯下了鋼琴上的符紙。

喬諾見阮清傻傻的站著不動,壓低聲音,小聲的開口,“愣著幹什麽?走啊。”

他見阮清似乎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直接無語的開口,“這棟教學樓可是禁區,你想被開除啊?”

阮清是知道這棟教學樓是學校的禁區的,可問題是這裏是三樓,要走不應該走門那邊嗎?

但喬諾還在催促,腳步聲也還在逼近,阮清也隻能走過去。

喬諾見阮清過來,撐著窗戶幹脆利落的一躍,直接就跳下了三樓。

最終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十分的輕鬆優雅,就仿佛隻是走了個小台階而已。

阮清看了看高度沉默了,半天都沒動。

他覺得他還是走門比較好……

喬諾看著站著不動的人皺了皺眉,催促道,“趕緊跳,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阮清:“……”不,這不是男人不男人的問題……

是他跳下去會不會殘廢的問題,說不定運氣差一點還能直接沒了。

喬諾看著猶猶豫豫的阮清,語氣充滿了嫌棄,“都不知道你在怕什麽,不就才三樓嗎?我還能讓你摔地上不成。”

顯然喬諾的意思是他會接住他。

阮清聽著教室外麵的腳步聲,最終還是艱難的爬上了窗戶。

接著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倒不是因為阮清對喬諾的信任,而是那腳步聲已經停在音樂室的門口了,他再不跳真的就要被發現了。

如果真的是人還好些,最多就是處分開除之類的。

就怕根本就不是人。

失重的感覺讓人十分的不舒服,更何況還是將平安落地的希望交到了別人的手上,哪怕是阮清也有些不安。

畢竟他再輕也是從三樓跳下去的,所產生的衝擊力差不多是他10倍以上的重量,普通人根本無法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