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鏡子裏宛如貴公子的人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時間也不早了,男人直接開車去了學校。
男人自然是想先去見心愛的少年的。
但是他給父親的理由是去給學弟學妹們上課,也不得不先去音樂教室那邊做個樣子。
男人上課上的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哪怕是彈著自己最喜歡的鋼琴也並沒有往日的專注。
腦海裏全是少年的模樣。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少年了。
想他想的快要發瘋了。
男人不想再給少年思考的時間了,他來的時候已經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了。
爭取今天就把證領了。
領完證他和少年就是合法合情的夫夫了,這次他可沒有理由再拒絕他了。
晚上就可以做一些夫夫之間做的事情了。
也許,也不需要等到晚上……
男人心不在焉的彈著鋼琴,腦子裏卻早已不知道在想什麽了。
連下課了都沒有注意到。
也沒有注意到他身後,有人正在悄無聲息的接近他。
不過男人的聽力倒也沒有差到那種地步,在身後的人高高舉起刀時,男人就注意到了。
他漫不經心的側目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微微歪了歪頭,躲開了那對著他腦袋的一刀。
就在他準備站起身一腳踢飛身後之人時,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身受重傷一般捂著自己的胸口,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血跡直接染紅了潔白的鋼琴。
男人的胸口本來什麽也沒有,但卻詭異的有一把匕首緩緩從透明變成了實物。
血跡也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衣。
剛剛一擊刺空的人見狀,毫不猶豫的朝著男人的後背再次刺了下去。
這次男人沒能再躲開了,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背部,血跡將白襯衣染的更紅了。
祁家是道術世家,男人身為祁家繼承人,自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死去。
但男人胸口的匕首仿佛淬了某種毒藥或者是詛咒,讓他渾身都有些發軟,力量無法再使用了。
而且匕首刺穿了他的心髒,直接拔出來他必死無疑。
男人隻能捂著胸口,強忍著疼痛站起身,踉蹌著想要逃離。
然而教室裏並不隻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
男人隻能跌跌撞撞往窗那邊跑去,想要從窗那邊跳下去。
哪怕是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好。
然而因為男人受傷了,心髒上還插著一把匕首,速度根本不如殺他的人快。
男人最終還是被攔住了,玻璃窗破碎的滿地都是,卻被學生們下課的喧鬧聲蓋過。
無人發現教室裏殘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