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無法想象少年死了會怎樣,也無法想象沒有少年的未來會怎樣。
在見到少年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羅浩東的狀態很不好,整個人也有些狼狽,看起來就像是跟人打起來過,身上都是血跡和髒汙。
但是在場的人沒一人注意到他,都在圍著床上的少年忙碌。
幾人看說明書的看說明書,準備熱水的準備熱水,忙的不可開交,連眼神都沒有分給羅浩東一個。
然而因為阮清昏迷的原因,哪怕是段明半摟著他,藥喂的也十分的艱難,就是兌水的藥都有些喂不下去。
而且大概是因為藥比較難喝的原因,阮清下意識的抵觸著喝藥,一時間就更難喂下去了。
一大碗藥喂撒了一大半不說,還將阮清的衣服被子都弄濕了。
喂不進去的藥物順著阮清的嘴角滑下,潤濕他白皙的肌膚,最終順著他的頸脖沒入衣中,惹人遐想。
而且因為藥物是灰褐色的,和阮清白皙的肌膚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也襯得阮清的皮膚越發的白皙,看起來瀲灩至極。
但是此刻卻無人欣賞這一幕,許賀擦了擦阮清嘴角溢出來的藥,急的恨不得自己把藥給喝了。
其他幾人也急,甚至覺得喂個藥感覺比綁架人還難,最後還是周錦辰捏住阮清的下巴,強硬的將藥給灌了下去。
大概是周錦辰的力道有些大了,阮清精致的眉眼蹙的更緊了,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好似被人欺負狠了一般。
不過好在阮清吃了藥後好多了,起碼呼吸平穩了很多,一直降不下去的溫度也消退了一些。
看起來再也不是剛剛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了。
幾人都隱隱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了羅浩東的手受傷了。
嚴律林看向羅浩東還在滴血的手皺了皺眉,“你的手……沒事吧?”
羅浩東捂著自己的胳膊,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羅浩東不說幾人也知道,這顯然是和任延慶的人撞上了,不然也不至於會受傷。
任延慶果然知道自己的兒子被綁架了。
周錦辰翻出任延慶的號碼打了過去,依舊是那句係統的語音播報,也就是說他依舊是被任延慶拉黑的狀態。
知道自己兒子被綁架卻拉黑綁匪的電話,顯然是真的沒想著讓自己的兒子活著回去。
哪怕他們要的錢對於任延慶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幾人沉默的看向了昏迷中的少年,眼底都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似心疼又似憐惜。
一時間整個地下室安靜極了,誰也沒有提任延慶,連周錦辰都沒有再試圖打任延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