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離怪物比較遠,那眼球就會往附近的活物身上爬去。
就像是……寄生一樣。
更可怕的是那眼球並非是寄生在表麵的,一旦活人被眼球寄生,那眼球就會瞬間長進了肉裏,和皮膚融為一體。
除非用刀將被寄生的那塊肉直接剜掉,否則根本弄不掉那詭異的眼睛。
雖然不清楚被眼球寄生會有什麽後果,但看那些怪物的模樣,已經顯而易見不是什麽好結果了。
所以遇到怪物最好的選擇就是逃跑,跑到怪物的視線範圍之外。
可此時他們已經被堵在遊輪的角落了,電梯和樓梯都離的有些遠,根本無路可逃。
一隻齊臨天還有把握對付,可外麵現在整整有六隻,他絕對毫無勝算。
除非有人將怪物給引開幾隻。
然而他帶上遊輪的保鏢已經全部死亡,現在他能靠的隻有自己了。
齊臨天精神高度緊繃,認真的聽著外麵那詭異的滴水聲,在那滴水聲近在咫尺時,他快速摟著懷裏人的腰,無聲的往後挪了挪,躲開了怪物無意中伸過來的手。
窗簾因為怪物手的原因,波動了一下,但好在並沒有被怪物掀開,也沒有暴露窗簾後的兩人。
阮清一瞬間臉就白了,眸子裏也泛起了一層水汽,纖細的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那不止是被近在咫尺的怪物嚇的,還是因為男人摟著他腰用力的時候,摟在了他腰間的勒痕上。
他腰間的傷本就沒有處理,就是輕輕碰一下都疼,根本禁不起男人剛剛的用力。
然而男人顯然不知道他腰間有傷,摟著就沒有放開。
疼痛刺激的阮清視線變的模糊,大腦一片空白,眸子裏的淚水也越來越多,最終宛若斷了線的珍珠,無聲的順著他白皙如玉的臉頰滑下。
但他不敢掙紮,也不能掙紮,隻能可憐又無助的任由淚水滑落。
齊臨天是捂著阮清的嘴的,自然感受到了那忽然滴落在他手上的眼淚。
那溫涼的淚水落在手上,似輕柔的羽毛撓入了心底,滋生了無數陰暗的想法。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就像是在麵對林之衍那位愛人一樣的感覺。
所有情緒都被放大了無數倍的感覺,包括欲望,也包括心底那些見不得光的陰暗心思。
齊臨天神色晦暗不明的低下頭,沉默的懷裏的少年。
少年戴著帽子,將自己的臉完全遮掩了起來,齊臨天的視線下移了幾分,落在了少年的衣口上。
因為兩人是藏在窗簾後麵的,光線被窗簾隔絕了大半,隻有細微的光芒透過窗簾照進來,不過這一絲光芒完全不足以照亮黑暗,窗簾後依舊有些暗。
但隻要適應了黑暗後,也並不太影響視線,齊臨天能清晰的看見眼前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