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清自出生起,就不知道什麽是自卑,哪怕是演也演不出夏清真正的那份自卑。

在偽裝成邪神下,區別就更明顯了,幾乎不會有人將兩人聯係到一起去,起碼此刻沒人將他和夏清聯係起來。

畢竟此時的阮清傲慢又淡漠,繁複華麗的長袍,以及那如畫卷般精致完美的眉眼,都讓他看起來高不可攀,連遊輪上的燈光都淪為了背景。

明暗交錯間,就好似光都在為他俯首稱臣。

此刻的他就是邪神。

高高在上的邪神,世間萬物都入不了眼的邪神。

但……

在場的所有人都死死盯著空中的人,心髒跳動的快要炸裂開來,渾身血液都在奔湧澎湃,甚至身體都在抑製不住的顫抖,腦海中也再也容不下其他。

那是腎上腺素飆升造成的極度興奮。

在興奮的同時,一股扭曲的陰暗在心髒裏紮根,接著快速的瘋長,將整個身體蠶食束縛,也將理智蠶食。

明明是那麽的高高在上,明明是那麽的高不可攀,可當少年淡漠無情的視線落垂下時,卻讓人產生了一股衝動。

一種……奇怪的衝動。

想要像瘋狗一樣衝上去撕咬他,掐著他白皙的脖子將他的衣袍撕碎,咬著他白皙纖細的脖頸,將他從神壇上拉下來,讓他淡漠的雙眸隻能看見自己,也隻能映照出自己。

更甚至想要將他用鐵鏈鎖住,將他吞拆入腹,讓他露出屈辱和沉淪的表情,將他完完全全佔為己有。

少年明明強大無比,卻又無聲無息的誘惑著讓人生出不該有的欲望,讓人想拉著他一起墮入深淵。

少年比起傳說中邪惡的邪神,更像是神話裏的海妖,話本裏的豔鬼,他光是安靜的站在那裏,就引人墮落沉淪。

工作人員的大腦開始天人交戰,內心也開始扭曲,整個人仿佛被割裂成了兩個人。

一個自己告訴他,豔鬼這種低級的存在根本不可以和邪神大人相提並論,那簡直就是在侮辱邪神大人,他們心底生起的那絲陰暗也同樣是在侮辱邪神大人。

另一個自己卻在反駁,你就是這麽想的,就是想要撕碎邪神大人的衣袍,將他狠狠的吞拆入腹,讓他臉上露出其他的顏色。

甚至光是這樣想著,內心就忍不住產生一絲竊喜,眼底的興奮也更深了幾分,就像是臭水溝肮髒的老鼠得到了一塊兒上好的奶酪。

那種興奮根本就是抑製不住的,也隱藏不住。

在場的人很想恢復理智,可是一想到邪神大人淡漠的模樣,以及抬手間毀滅一切的無情,就怎麽也無法控製不住自己。

大部分人都有慕強心理,在這一刻似乎達到了極致,讓他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髒,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