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驚心動魄。

也漂亮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讓他身上染上更多的顏色。

‘齊臨天’眼神幽暗,視線下移了幾分,落在了少年黑色繁複的長袍。

那長袍和‘祂’的衣袍十分的相近,卻又不完全相同。

乍一看之下,看起來一模一樣,就像是‘祂’的衣袍真的穿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見過‘祂’。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齊臨天的異樣,在認出是齊臨天後,他微微的鬆了口氣。

‘齊臨天’在阮清麵前蹲了下來,他伸出手,輕輕擦了擦阮清嘴角的血跡。

血跡還未幹涸,很輕易就能擦掉。

隻不過光是這樣用指尖擦,根本擦不幹淨,反而在少年的嘴角暈染了開來。

‘齊臨天’晦暗的看著自己指腹上染上的血跡,忽然生出一絲想要含在嘴裏的衝動。

更甚至想要直接舔抵。

普通人的血跡聞起來是腥的,但少年的血跡似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能將人心底的陰暗麵徹底放大。

因為知道齊臨天是係統的分身,阮清並沒有躲開,乖乖的任由齊臨天擦掉血跡。

不過阮清看著眼前的齊臨天,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

齊臨天沒有係統的記憶,係統也因為惡魔之眼失聯,再加上經歷了獻祭那麽可怕的事情,有些不一樣也正常。

更何況沒人知道齊臨天真正的身份,又有誰會偽裝齊臨天來騙他呢。

他現在毫無反抗之力,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都能欺辱他,根本不需要這麽迂回的來騙他。

阮清壓下了心底那絲不對勁,抿了抿泛白的唇,理所當然的朝著齊臨天伸出了手,一副要抱的姿態。

阮清並沒有在齊臨天麵前偽裝邪神的打算,他此刻的姿態也沒辦法偽裝邪神,更何況他確實需要一個幫手。

而齊臨天是係統的分身,就是最好的選擇。

‘齊臨天’似乎是沒想到阮清會伸手,他看著眼前的人微怔。

少年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睫毛輕顫間看起來十分的無力和脆弱,脆弱的好似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就像是高不可攀的神明委屈了。

沒有人能拒絕神明的偏愛,也沒人能拒絕神明的脆弱和委屈,這足以令人陷入瘋狂。

勾人而不自知。

‘齊臨天’自然與渺小的人類不同,‘祂’是強大的邪神,沒有人類悲歡離合情緒的邪神。

可少年偏偏朝他伸出了手,在無聲無息的求他抱他。

不對,那不是求,那是理所當然的指使和命令。

就像是主人在對自己的狗命令。

‘齊臨天’垂眸看了一眼眼前能被他輕易握住的纖細白皙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幽光,轉瞬即逝,他將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