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坐在床上,沉默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痕跡,最終垂眸看向了‘齊臨天’。

‘齊臨天’對於被工作人員打擾十分的不悅,渾身都散發著戾氣,在阮清看過來後,戾氣瞬間收斂了起來,恢復了那個矜貴的貴公子模樣。

邪神不需要進食,人類卻是需要的,起碼在少年身體徹底被改造之前,少年都需要按人類的生存方式進食。

‘齊臨天’指尖微動,抹除了阮清裸露在外的痕跡,接著他跪坐在床上,溫柔又耐心的將阮清身上的衣袍也整理好了。

那低眉垂眼的模樣,就好似仆人是伺候主人。

而此刻‘齊臨天’卻甘之如飴,他看著安靜的任由他整理的少年,心底甚至生起一絲興奮和滿足感。

這個人是屬於他的,以後也將隻屬於他。

一股劇烈的情緒流竄全身,‘齊臨天’興奮的指尖開始顫抖了,眼神也暗了暗,那模樣不像是想整理衣袍,更像是想要脫下衣袍。

早晨本就是最容易衝動的時刻,那些尚未得到完全滿足的情緒奔湧而出,瞬間侵襲了整個大腦。

不過少年的身體太弱了,已經禁不起他折騰了。

‘齊臨天’深呼吸了一口氣,克製住心底的興奮,規規矩矩的給阮清整理衣袍,一絲不苟的連一絲折皺都沒有放過。

那衣袍並不屬於阮清,也不是阮清做的,穿在阮清身上實際上有些大了,穿著的效果就像是偷穿了別人衣袍。

換作是別人,隻是讓人覺得是劣質小醜,但寬大的衣袍穿在阮清身上,卻給人一種嬌嬌的感覺。

雖然用嬌形容一個男人不合適,但阮清確實很嬌,那安靜乖巧的樣子嬌的讓人心底軟成一團,也嬌的生出一種另類的色氣感。

讓人……光是看著就想要扒光他的衣袍。

但隨著‘齊臨天’的整理,衣袍詭異的變得合身了,就恍若這套衣袍就是給阮清量身定做的一般。

墨色衣袍在光線下,恍若有流光流動,精致又華麗,不似人間能做出來的衣袍。

再加上阮清那淡漠的表情,任誰都不會懷疑阮清的身份。

不,也並非不會懷疑。

若世有神明,大抵就是少年這樣了。

比起邪惡的邪神,他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漠視世間一切存在的神明。

不止是‘齊臨天’這樣想,所有的工作人員也都是這樣想的。

在阮清踏入餐廳那一刻,在場的工作人員都看向了阮清,眼底帶著深深的癡迷和狂熱,宛若邪神最虔誠的信徒。

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就知道工作人員眼底帶著一絲侵略和掠奪,那絕對不是信徒對邪神該有的眼神。

那眼神光是讓人看著就毛骨悚然,在直播間畫麵移到工作人員身上時,觀眾都下意識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