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祿幾人對視了一眼,披上大衣之後跟著陳珺一起朝門裏走去,當他們走進第一扇大門之後,大門開始關閉,第二扇大門打開。
在門打開的那一刻,一股寒氣從裏麵襲來,如同刀子打在張祿的臉上,讓他感覺到一陣疼痛。
要不是他身上穿著大衣,現在非得要被凍生病不可,他默默將杜幼琪拉在自己背後,為她擋住寒風的衝擊。
林琳倒是比他要好很多,本身就是冰屬性的職業,對寒冷的抗性要高一些,哪怕身體素質沒有張祿強,也能在這種寒氣中活動自如。
“走,很我來,路有些難走,注意了。”
陳珺率先邁出自己的步子,一腳踩在門外的雪中,整個人都向下一沉,潔白的雪沒過她的膝蓋,她每邁出一步都需要先將自己的腳從雪地裏拔出來。
“這麼深?”
張祿小心翼翼地踩進雪地,隻覺得自己腳下一空,直接陷了下去。
陳珺回頭看向他們,像是現在才想起什麼似的:“你們要跟上我的腳步,不要隨便亂走哦,有些雪地下麵是深坑,要是掉下去了就麻煩了。”
她滿不在乎地說出了非常危險的話,讓張祿有些汗顏。
杜幼琪也走進雪地,由於個子比較矮,有些深點的地方都能到她的腰部,讓她的行動更加不方便。
四人在雪地裏艱難地前行,張祿忍不住問道:“你們這裏的雪地是怎麼製作出來的,怎麼這麼厚,不處理一下麼。”
陳珺聽後像是找到了新話題一樣,立刻聊了起來。
“這裏的雪不是人工製造的啦,而是在這塊區域裏麵我們放了一隻七十八級的冰屬性禦獸,它的每一次呼吸都能造成一場雪,時間稍微久一點就這樣了。”
“我跟你說,那可是一隻雪山豬,平常可懶了,除了我們喂食之外就一直趴著睡覺,睡覺的時候一打呼嚕,整個區域都開始下雪,現在沒有下雪應該是因為現在它正在活動,不過就算它在活動也沒有關係,它很溫順的,就算遇見人也隻會路過。”
“有一次一個外人......”
陳珺又開始了自己滔滔不絕的講話,不過在這種時候,她的話癆反而能活躍一下氣氛。
他們走了有半個多小時,來到了一處湖泊旁邊,這地方的湖泊已經被凍成了冰塊,四人在冰麵上行走,總算是擺脫了深雪的阻礙。
幸好湖麵上有很多禦獸行走過的痕跡,那些爪痕將冰麵變得非常粗糙,讓他們走過的時候不用擔心自己會滑倒。
他們在冰麵上行走,腳下的冰湖裏麵還時不時遊過一隻禦獸,這整個湖麵都被凍得結結實實,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呼吸的,興陽城的禦獸師協會應該有解決這個問題吧。
在穿過整個湖麵之後,陳珺左顧右盼在尋找著什麼,見什麼都沒有,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不對啊,平常這個時間都會在這裏呀!”
她邊說著,邊從大衣口袋裏麵拿出一個金屬口哨放入嘴裏,然後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吹!
一聲急促的哨聲響起,哨聲穿透了樹林,傳出去很遠。
在哨聲過後,這片區域陷入了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