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赫擰幹毛巾,將他汗津津的額頭擦了擦,聽他喊著自己,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在呢,乖,睡吧,睡著了就不難受了,睡醒了病就好了。”
左寧哼哼唧唧的低吟,想要將身上的東西給折騰掉,太熱了,他感覺自己到了沙漠似的,簡直就像要渴死的魚。
陸承赫早就將空調給關了,門窗都打開了透氣,但卻給小布丁裹了一床小毛毯,見他掙紮著想要踢掉毯子,幹脆將人往自己懷裏一抱:“別亂動,發個汗就好了。”
左寧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識在他懷裏蹭了蹭:“好熱...”
陸承赫輕撫著他:“誰讓你生病了,妖精還會像人一樣生病,你大概是最沒用的妖精了。”
左寧迷糊著回應:“有用的。”
陸承赫輕笑了一聲:“好好,有用,你最有用了。”
左寧呻吟了一聲:“承赫...”
“嗯?”
“好難受。”
陸承赫摸了摸他的背,剛剛擦了一遍,這一會兒功夫又是一層汗:“哪裏難受?”
等了一會兒,見小布丁隻是時不時嚶嚀一聲,壓根就沒有清醒,將他往自己懷裏又抱了抱,又給他量了量溫度,溫度沒有升高,也沒有降低。抱著懷裏雙頰通紅渾身濕汗的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再不退燒,那就要紮一針了。”
大概是吃下去的藥生效了,折騰了一會兒之後,左寧就漸漸睡沉了。陸承赫又給他渾身都擦了一遍,將汗濕的衣服也給換了一套,見體溫也有點下降,給重新換了個退燒貼,這才將人抱在懷裏睡下。不過一晚上擔心他有反復,總睡得不踏實,時不時就要伸手去摸一摸。
臨到快要天亮,陸承赫幹脆也不睡了,量了個體溫,恢復正常了,這才給他裹了裹毯子,自己起床洗了個澡。
左寧睡醒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樣,整個人癱瘓在床爬都爬不起來了。摸了摸旁邊,沒見到陸承赫,掙紮著伸手去床頭櫃拿手機,一看都八點了,早就過了晨跑的時間。
一個人癱倒在床上挺屍,肚子餓的咕咕叫,卻完全不想動彈。
聽到聲音,抬頭一看,見是陸承赫,連忙委屈的嚶嚶道:“承赫,我好像生病了,渾身都不舒服。”
陸承赫上前打量了他片刻:“我看你麵色紅潤的,是不是找藉口不想晨跑?快起來,不起來今天沒飯吃了。”
見陸承赫不信自己,左寧簡直都要委屈哭了,扭頭背對著陸承赫:“真的不舒服,誰騙你了,都不相信人。”
陸承赫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屁股:“你是人嗎,起來吃藥了。”
左寧轉過頭看他:“吃什麼藥?我沒力氣,爬不起來。”
“消炎藥。”說著直接將他給抱了起來:“昨天晚上被你折騰了一晚上,身為一個妖精,你沒辦法呼風喚雨也就算了,怎麼體質還這麼差。”
左寧就著陸承赫的手將藥給吞了:“原來我感冒了啊,難怪我昨天下午覺得頭疼呢。”
“昨天下午就覺得不舒服了為什麼不跟我說,非要折騰到高燒去醫院紮一針你就安分了是不是。”
左寧抱著陸承赫在他身上蹭:“我都病了你還念我,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我去公司了讓你在家裏自生自滅?”
左寧笑嘻嘻的噘著嘴巴道:“聽說感冒傳染給別人之後,自己就能好了,你看這裏也沒別人,你犧牲一下,被我傳染一個唄?”
陸承赫捏著他臉:“我果然是養了一隻小白眼狼是吧,昨天晚上白照顧你一晚上,現在還要將感冒傳給我。”
吃完了早餐,陸承赫不過是下去洗個碗的功夫,再上來的時候,剛剛還在鬧騰的人又睡著了。一整天陸承赫哪兒都沒去,就呆在房間裏守著這個小祖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體質太差,明明都已經退燒了,也沒有反復,還是身體難受的在床上躺了兩天。
劇組那邊陸承赫讓人又給請了幾天假,據說正好在追趕另一個人需要補拍的戲份,所以時間恰好也能給空出來。直到小布丁恢復了精神,開始生龍活虎的折騰,陸承赫又關著他養了幾天,這才放他自由。
不過很快,他的小祖宗就給他了一個超大的驚喜。在一個朦朦朧朧的清晨,向來喜歡粘在他懷裏睡覺的小東西,突然在睡夢中,抱著他不自覺的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