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已經包紮過了。”
謝詔歎了一口氣,似是不經意地說道:“我看他流了好多血,還勸他處理一下,不過他不怎麽上心。”
他笑了一聲,像是大人在說調皮的小孩:“我跟他以前是對門,那時候就經常看到他身上有傷。我看著都疼,他卻跟沒事人一樣。”
蕭程腦海中浮現出洛鏡書在醫院時疼得眼睛泛紅的畫麵,那會兒瞧著可不像是不怕疼的樣子。
要不就是洛鏡書在裝。
他心裏更傾向於洛鏡書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才故作脆弱。
蕭程對洛鏡書的過往沒什麽興趣,正準備結束這個話題,忽然又想到了剛才看見的項鏈。
他強撐起精神,“學長,你對洛鏡書的了解有多少?”
謝詔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半晌沒有回答,如果不是聽見了他的呼吸聲,蕭程都懷疑是不是電話已經掛斷了。
“學長?”
“啊。”謝詔回過神來,“我對他的了解其實並不多,雖然我們兩個人住在對門,但洛鏡書不怎麽喜歡說話,我們倆見麵時就像陌生人一樣。”
蕭程卻沒失望,又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他從前都有什麽朋友嗎?”
原主跟洛鏡書認識嗎?
“他好像沒什麽朋友,以前性格挺孤僻的。”謝詔雖然不想說情敵的好話,更不想讓蕭程對洛鏡書產生同情,但他還是老實說道:“因為他養父很喜歡家暴,他跟他養母從前過的很不好。”
“他身上的那些傷,大多都是他養父打的。”
蕭程揉眼睛的動作頓住了,他垂下眼皮,洛鏡書從來沒跟他說過以前的事,他見到洛鏡書時,對方就是那副乖巧無害的模樣。
原來洛鏡書也有一段不幸的過去。
這個消息讓蕭程的心中略微有些複雜,倒不是說聽見這件事就能讓他原諒洛鏡書的欺騙和玩弄,而是他隱約明白了洛鏡書為什麽會有這種惡劣的性格。
相比起一個人莫名其妙,毫無緣由地針對自己,蕭程更願意接受是那個人本身有問題。
洛鏡書是因為從前遭受了嚴重的家暴,所以內心才會扭曲嗎?
蕭程對洛鏡書的過去表示同情,但這並不意味著,洛鏡書就能以此為理由欺騙自己,畢竟他不幸的過去跟蕭程毫無關係。
“他養母呢?”
洛鏡書長期遭受家暴,內心對他的養父肯定充滿了怨恨,所以蕭程從沒聽他提起過那個人。
那他養母呢?
謝詔說:“已經去世了,他養母性格倒是溫柔,就是太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