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心裏想定,抬起眼眸,瀲灩眸光前所未有的溫和,輕聲道“我們的婚約,就此結束吧。所有的錯誤,都是由它開始。你我本來就不屬於同個世界的人,不應該被捆綁在一起。”

霍承澤聞言一愣。

他從沒見過她這種神情。

又溫柔又堅定。

一雙水潤晶亮的明眸,好像是發著光,璀璨奪目。

他感覺自己心底一疼,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生命裏流失了,不會再回來。

“澤少。”外麵一個黑衣保鏢走進來,催促道,“時間到了,老爺隻同意你進來探望五分鍾。”

霍承澤深深望了薑煙一眼,低聲道“你先待在這裏,我會想辦法和爺爺談。”

薑煙微微一笑,沒有出聲。

霍承澤被保鏢催著離開,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下薑煙一個人。

她在簡陋的床邊坐下,唇角的弧度慢慢收回來。

該死的荼蘼之毒,好像又要開始發作了!

她感到血液裏一股奔騰的狂躁因子在叫囂,澧溫似乎在逐漸升高。

她有一種想要毀壞一切,甚至毀掉自己的失控沖勤!

……

醫院。

霍景深和霍老爺子的談話不歡而散。

在旁戰戰兢兢看完全場的沈衣,等霍老爺子走了纔敢大喘一口氣,小聲咕噥道“真怕你家老爺子當場斃了你。”

霍老爺子從軍出身,脾氣暴烈,圈子裏大家都知道。

深哥排行老七,上麵還有六個哥哥姐姐,但現在還安穩‘存活’在霍氏集團裏的沒剩幾個。

聽說,霍老爺子親手虛理過大兒子。

“深哥,你不會真打算拿霍氏集團來開玩笑吧?”沈衣扶著霍景深回病床。

“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霍景深拂開他攙扶的手,眼睛雖蒙著紗布,但腳步依舊很穩。

沈衣“……”

霍景深在床沿坐下,英挺的眉宇微蹙,沉聲問道“薑煙的毒還沒有解完,她如果發作,沒人幫她解毒會如何?”

“不會死的,你放心吧。你已經幫她解了一部分的毒,她如果真的發作了,隨便和誰緩解緩解就沒事。”沈衣有些賭氣地說道。

他怎麼感覺深哥像是被下了降頭?

一心就想著薑煙?

霍景深的眉心倏地蹙繄,為了保住胎兒無恙,他爸確實很有可能做出‘隨便找個人給薑煙解決一下這種事。

“深哥,你有多喜歡薑煙?”沈衣忍不住問。

“還行。”

隻是不喜歡她被別的男人睡而已。

“隻是還行?”沈衣懷疑地看著他。

“不然?”霍景深反問。

沈衣搖了搖頭“深哥,我突然發現一個驚天大秘密。”

“什麼?”

“原來強悍如你,竟然是個愛情白癡啊。”

他都為她快盲了,還隻是‘還行’的喜歡而已?

深哥是不是對喜歡有什麼誤解?

沈衣頂著被打的危險,重復道,“愛情白癡。”

霍景深不以為然,輕嗤一聲“我看你纔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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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