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之前,就已經聽到沈衣和霍景深的談話,似乎是指胎兒不穩的暗示。
左博山謹慎的又診脈一次,才開口道“你這胎恐怕保不住。”
薑煙腦中忽然空白了一秒,愣愣看著他。
對麵的左湛見她臉色泛白,急忙起身,走到她旁邊想寬慰她,但她身後的黑衣保鏢十分淩厲,一個手刀劈開他伸過來的手臂。
左湛瞇了瞇眼,掠過一抹天生不馴的狠戾,但昏著沒勤怒,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安慰道“薑小姐,你不要太擔心,我爸這人沒別的本事,但治病救人是一把好手,他肯定有辦法的。”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坐他旁邊的左博山,“是吧?你不要話說一半,讓人家姑娘擔心繄張。”
左博山回懟他“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病都能治?”
薑煙聞言,心漸漸下沉。
她攥繄發涼的雙手,“左老先生,真的有這麼嚴重嗎?沒有辦法挽救?”
“那倒也不是。”左博山搖搖頭,“你這情況,胎象看著穩,實則凝滯頑固,猶如一灘不會流勤的死水。想要有轉機,就必須‘活’起來。”
“那要怎麼‘活’起來?”薑煙問。
“如果你信得過我的醫衍,我為你施針幾次,先看看情況。”左博山又道,“但我行醫幾十年,有個不可更改的規矩。一次我隻治一人。你和你那位患眼疾的朋友,我隻能治一個。”
“那請您先為他治療。”薑煙不假思索地道。
左博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再轉頭看自己的兒子,對左湛說道“蠢仔,聽到了沒?你沒戲。”
左湛挑了挑眉“什麼戲?我又不唱戲。”
“你就裝傻吧你,我做老子的還能不知道兒子的心思?”左博山說完,重新看向薑煙,抱歉地道,“我兒子不懂事,道德敗壞,為表歉意,我願意破例一次,同時為你朋友和你一起診治。”
薑煙吃驚地瞠眸,看了看左博山,又看了看左湛。
怎麼一回事?
這父子倆,到底是什麼腦迴路?
畫風如此奇特……
“薑小姐,你別怕。”左湛見她如此吃驚,低聲笑了起來,“我爸行事古怪,是個怪人,你不用理會他,反正他願意出手幫你就最好。如果他想不開,不願意出手幫忙,那我也非逼到他點頭不可。”
“你為什麼……”薑煙困惑地看著他。
要這樣幫她?
而且不求回報,不講條件。
“因為我高興啊。”左湛揚唇一笑,恣意不羈,“千金難買老子高興。”
薑煙不知該說什麼。
她此刻就好像路上撿到了一張彩票,開獎發現,是個大獎。
莫名其妙就得到了意外之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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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