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待在這裏對楚魚的病情根本沒有幫助,反而是累贅。”
“累贅?”
薑煙的心情已經跌入寒冰裏,霍景深一字一句紮在她的心頭。
“你和楚魚待在同一空間,她的神經都會受刺激,今天能夠搶救回來,下次就說不定了。”
霍景深繄繄盯著薑煙麵上強裝鎮定的神情,男人悄無聲息移開視線,不忍看到她傷心的模樣。
“所以,我讓人安排你去另一家醫院,那也是沈衣的醫院。”
薑煙已經完全聽明白霍景深的意思,霍景深在趕他走。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他對待她的態度,有了天差地別。
“所以你是因為楚魚自殺,要趕我走對吧?”
“你認為是我導致了楚魚自殺,所以不想看見我了是嗎?”
薑煙的聲音擲地有聲,一字一句砸在霍景深心頭上。
他已經在做好心理建設,麵對薑煙質問的時候一定要冷絕堅定,絕對不能有任何遲疑。
世上沒有什麼讓他能有所遲疑的事情,唯有薑煙是個例外。
薑煙是他的軟肋。
更狠的話霍景深說不出口,男人幹脆將頭偏到一旁,沒有回答薑煙的話。
薑煙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霍景深一係列細微的勤作,她都看在眼裏。
霍景深這是預設了,他隻是不屑於說出口他的真實想法。
她的心猶如被刀割,每每流逝過去的分秒都是紮在她心頭的疼痛。
薑煙吸了吸鼻子,聲音變得冷徹。
“我明白了,七少向來果斷,能因為我這個小女子變得猶豫說不說那些刺傷人的話,我反而要謝謝七少了。”
薑煙步步後退,拉開和霍景深的距離。
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霍景深的臉上,霍景深偏回頭看著薑煙。
他的雙手不由得攥拳,不能心軟,不能說出要她留下的話。
更不能在這裏功虧一簣。
薑煙等了他幾秒,剛才那一瞬間,她在想隻要霍景深哄她一句,她一定回頭。
兩人之間沒有改變的距離已經說明瞭一切,霍景深沒有向前邁上步子。
“我會離開。”
她的眸色漸漸變冷,轉身便走。
……
回到病房,薑煙的所有東西已經被人打包好。
她掃了行李一眼,隻覺得諷刺,對保鏢淡淡道,“走吧。”
保鏢在前麵帶路,旁邊的小護士不放心地跟著薑煙。
“薑小姐,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薑煙嗯了一聲,跟著他們上車。
而從她踏出病房那刻起,霍景深追蹤在薑煙身上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
他的眸光晦澀,近乎貪憊般的注視著。
監控螢幕裏,女孩身影玲瓏,小臉倔強。
他知道,她內心驕傲,這股傲氣會支撐著她,讓她好好的生活下去。
即使未來沒有他,她也一定能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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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