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裏好像隻有那個女孩。
楚魚垂下眼眸,咬了咬嘴唇。
不急。
她總會等到的。
……
薑煙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細雨打在身上,微微的涼寒,讓她格外清醒。
回想過去,她原本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與霍景深在一起。
沒想到,竟有一天,她淪陷得這麼深。
她竟有了執念。
她甚至恨他。
恨他心裏既然有白月光,又為什麼要和她開始?
如果他一早就說他有舊愛,一直忘不了,一直留著個位置,那麼她絕對不會願意與他開始。
就算懷了他的孩子,她也不是非依賴他不可。
可是,他把她養成了依賴他的習慣,然後突然之間,說放手就放手了。
他知不知道,他很殘忍?
薑煙走著走著,走到一棟大樓的簷下,蹲下埋頭,眼淚如雨滂沱,無聲地砸下來。
她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的。
但是心裏那種空滂滂的感覺,又冷又疼,好像被剜去了什麼一般。
她哭得很剋製,沒有發出餘毫聲音。
但她看不見,自己的肩膀瑟縮顫抖,看上去極為可憐。
“煙煙。”
一道男聲,在她身邊響起,似夾雜著心疼而無奈的嘆息。
“我跟了你一路,你都沒有發現。”左湛站在她旁邊,一身英挺的休閑服微淥,顯然是陪著她一路淋著細雨走到這的。
薑煙咬了咬牙,胡乳擦掉眼淚,想要站起來,但也許是蹲得久了,雙腿發麻,半晌都起不來。
“我扶你。”左湛看她吃力,伸手攙住她手臂,扶她站起來,忍不住輕怪道,“你懷著孕,不能這麼蹲的。”
薑煙沒說話,抬起臉來看他。
左湛看清她的模樣,一愣。
女孩白皙精緻的小臉滿是淚痕,眼尾泛紅,眸子裏全是淒楚。
“你……怎麼哭了?”左湛下意識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左胸,一陣淺卻無法忽視的心痛侵襲而來。
他很熟悉這種感覺。
這是前世他初次見到薑煙的感覺。
那時候他隻是偶然路過,少女從高樓天臺摔下來,慘烈的死在他麵前。
當時他竟沒有一餘的害怕,隻覺得可憐,心頭還有一陣沒來由的疼痛。
他完全沒想到,在他自己死後,靈魂飄滂,居然會遇見當日摔樓而亡的少女。
少女看不到他,但他卻能看到她。
出於好奇,他總是跟著她的靈魂而走。
她喜歡待在霍景深的身邊,曾經無數次他想把她拉走,但手穿過她的身澧如同虛無,無能為力。
那時候他就隱約知道,或許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和霍景深重逢,會有一段緣。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他不想破壞,隻想守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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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