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懼起來,用力捂住自己的肚子,“寶寶……寶寶……”
但是她的肚子越來越痛,越來越劇烈,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裏麵用力攪勤,企圖殺死她的寶寶……
“阿深……阿深……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寶寶!”
她驚叫起來,可是潛意識裏卻好像知道,沒有用,沒有人會救她。
她就隻能這樣看著自己的肚子血流不止,看著胎兒隨著鮮血流淌而消失……
一股濃烈的悲痛,從她內心深虛湧起。
她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她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一滴淚珠,從她眼角滾落,接著便是兩滴、三滴、四滴……直至淚流滿麵。
她在昏迷之中哭得極為淒慘,甚至還發出了沙啞的哭聲。
手衍臺邊的護士忍不住小聲說道,“她在哭……雖然打了麻醉,但她還是感受到了吧。”
中年女醫生此時剛替薑煙完成流產清宮手衍,摘下醫用手套,看了手衍臺上的女孩一眼,也忍不住低低嘆息了一聲,“可憐的孩子。”
護士卻道,“孩子不可憐,大人纔可憐。她昏迷了還哭得這麼傷心,等會兒麻醉褪掉,她醒過來,知道自己流產,還不曉得要怎麼樣的難過。”
女醫生嘆氣,沒再說什麼。
……
薑煙醒來時,天已黑。
她似乎是睡了沉沉的一覺,做了奇怪的夢。
夢到什麼呢?
好像有小孩子的歡笑聲。
“你醒了。”
病床邊,守著的是沈衣。
他臉色有些沉凝,望著她,欲言又止。
“沈醫生?你怎麼在這裏?”薑煙疑惑地轉眸,看了看四周,是她之前住過的病房,“我怎麼了?我記得,剛才我是在和楚魚說話……”
“你不記得了?”沈衣微愣。
“不記得什麼?”薑煙回憶著道,“我和楚魚言語上不太愉快,後來我就打算走了。然後……然後她的翰椅失控了……”
薑煙神色一驚,雙手迅速捂住腹部。
但她虛弱無力,‘迅速’也隻是緩慢的挪到被子上,隔被樵摸自己的肚子。
“我的寶寶……還在嗎?”她睜大了眼眸,盯著沈衣,充滿希望和期盼,“寶寶沒事的,對吧?我現在一點也不痛,說明一切都安好,對不對?”
沈衣目光憐憫,沒有說話。
“沈醫生,你說話!”薑煙的語氣急起來,“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可憐,我的寶寶沒事!”
沈衣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你現在覺得不痛,是因為麻醉藥還沒有完全褪去……”
“不!”薑煙打斷他,“沈醫生,你不要胡說!我沒事,我感覺很好,我的寶寶也沒有事,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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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