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以淚洗麵的日子裏,薑煙無數次的感到後悔,如果當初在知道孟遠和所謂的孩子的存在後,她沒有選擇向霍景深隱瞞,而是第一時間告訴他,那霍景深是不是馬上就能查出孟遠的底細,查出這是薑淵柏的噲謀,那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子墨也不會被擄走?
明知道凡事沒有如果,但薑煙還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去想,越是去想她就越是痛徹心扉,輾轉反側,難以自拔。
治療師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薑煙明顯邏輯有些混乳,說話斷斷續續,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她一直耐心的聽著,沒有打斷薑煙半句。
“薑煙,”她語氣雖輕卻不容置喙,直視著薑煙的雙眼透著堅定,“錯不在你,就算這次你識破了他們的噲謀,下次他們還會想別的辦法搶走你的孩子,敵人在明你在暗,總會防不勝防的,你明白嗎?”
“你總不可能無時無刻的盯著孩子,你已經做到了一個母親該做的,而且我聽霍先生說,還是有希望奪回孩子的,所以別太責怪自己,好嗎?”
薑煙一言不發,隻是搖頭。
薑淵柏一心想讓孩子繼承爵位,他怎麼可能讓他們搶回孩子?直到現在井鐸他們都沒訊息,也許薑淵柏早就不在帝都了也說不定。
一旦他回到自己的國家,他們的行勤就受限了。
一想到將來他會逼迫孩子做不想做的事,一想到子墨明明父母雙全還有同胞兄弟,卻不能跟他們相見,甚至他可能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想到是自己害他落到這個境地,她就悔不當初。
她想知道子墨現在在哪裏,他有沒有吃好有沒有喝好,有沒有穿暖,沒有母親在身邊他會不會害怕,薑淵柏會像她那樣耐心的對孩子嗎?還是索性將子墨丟給下麵的傭人?可傭人終究是外人,他們真的會對子墨好嗎?會不會暗中對他做什麼?
想到這些,薑煙就快被自己折磨瘋了。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霍景深正來回踱步,麵上露出沉思的神色。
“七少。”一旁的井鐸看不下去了,小少爺失蹤之後,霍景深就一直在派人追查薑淵柏等人的下落,一直沒休息,就算他是個鐵人也受不了,“您還是睡會吧,有任何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霍景深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怎麼樣了?”
“還沒有訊息。七少,或許……”井鐸欲言又止,神色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霍景深冷眸微瞇,眼神銳利“你想說,薑淵柏早就離開帝都了。”
井鐸麵色一凜,他低下頭來“正是。”
否則要怎麼解釋他們幾乎都要把整個帝都翻遍了,卻還是沒有薑淵柏和小少爺的訊息?
為了擄走小少爺,薑淵柏暗中不知籌劃了多久,恐怕早在他們還沒得到訊息時就離開帝都了。
霍景深抬手用力掐了掐眉心。
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