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要射了。屁股裏麵飽脹的感覺讓他無暇思考更多。但就在陳勻即將攀上高峰的一刹那,他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低微的人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空閑去聽見。
“陳隊人呢?”是餘小的聲音。“你們不說剛看見他和薑律師在這裏?”
陳勻睜大了眼睛。薑獻的動作也倏忽頓住,抬起頭來,和陳勻大眼瞪小眼。狹窄的儲藏室裏,一時隻能聽見兩人或高或低的喘息聲音。
又有人說:“不知道啊,剛剛明明看到他們兩個……”
薑獻突然又動了起來。陳勻一個沒忍住,“啊”地叫了一聲,又連忙閉上嘴,眼睛瞪圓了看薑獻。薑獻笑著同他對視,又湊過去吻陳勻的嘴,下邊卻半點不慢,又開始小幅度的猛烈抽插。
陳勻本來已臨近高潮,被薑獻這樣一插,快感更加洶湧地往下集中。他低頭死死地咬住了薑獻的肩膀,耳朵裏聽到外邊說:“那我們在找找唄……”那種隨時隨地會被人撞破的羞恥感,卻沒來由地讓他更加興奮。
他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遠,終於沒再忍得住,被薑獻深深一頂,射了出來。
這次薑獻也沒能再撐住更久。讓陳勻下邊咬著,很快也達到高潮。他重重地喘氣,放下了抓著陳勻左腿的手,慢慢抽出陰莖,把陳勻壓著,一起癱在那塊破爛的門板上休息。好半天,他開口說:“我看你好像蠻喜歡被圍觀的……”
陳勻臉大紅,響亮地拍了一記薑獻的後腦勺,把他推開了。
薑獻也不生氣,微笑著看陳勻動作慌亂地擦身體、穿衣服。又說:“你放心,他們不會注意到什麽的。”
陳勻悶悶道:“最好是這樣。”低頭把褲子仔細地拉好。片刻抬起頭來,看薑獻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想了想又說:“反正我是沒什麽。隻是你……被他們知道,就不大好了。”
薑獻怔了怔。見陳勻轉過身去,握了門把手要走,嘴唇蠕動兩下,可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陳勻又回過頭看他:“等我出去走遠了你再出來。”
薑獻說:“我又不傻。”
陳勻對他皺皺鼻子,拉了門走了出去。
外邊稍涼的空氣讓陳勻不經意打了個寒戰。他略站了站,屁股裏邊酸軟的感覺還十分明顯,讓他有點不大好動。好一會兩條腿恢復了力氣,他又回頭看一眼緊閉的儲藏室的大門,搖搖頭,往停車場去了。
餘小和另外兩個人正站在他車子邊上四處看。聽到響動,幾人轉過身來,忙沖陳勻招手。餘小還高聲抱怨:“你去哪裏了,都找你好久。”
陳勻很有點心虛,勉強在臉上擺出個正常的表情,說:“我躲著去抽了根煙。”
餘小懷疑地看他:“你什麽時候又抽煙了。不是戒掉有一段時間了?”
陳勻摸摸鼻子:“總歸有點反復嘛。”抬手開了車門,不再搭理餘小,揮手讓幾人上車。餘小又看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卻也不再說什麽,爬到了副駕駛座上。
回到警局時,已要下午兩點多。陳勻帶頭推開辦公室大門,卻看到兒子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他一楞,問道:“你怎麽已經放學了?”
“今天學校領導那裏臨時有個活動,讓我們先回來了。”陳紀站起來,和餘小幾個禮貌地打了招呼,又很動心忍性地站在那裏,讓餘小過來捏他的臉。等餘小滿足了手感,陳紀臉通紅地問他爸:“今天上庭怎麽樣?”
陳勻聳聳肩:“沒什麽特別的……”正想和他兒子吹噓幾下自己在庭上的表現,後邊辦公室門又被人從外邊拉開,薑獻拿著一條領帶,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陳隊,你的領帶忘記——”
所有人都往他那裏看了過去。
陳勻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