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陳勻猛地睜開眼睛,甚至不敢看鏡子裏自己泛起情欲的、通紅的臉,開了熱水,把自己從頭到腳澆了個透。

晚上他又做了夢。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光怪陸離。但陳勻沒辦法醒過來,他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薑獻和周中宇跪坐到他的身體兩側,一雙手將他的上衣脫掉,一雙手將他的褲子褪下,讓他渾身上下清潔溜溜,好像一隻待宰的鶏。

陳勻試著掙紮。但薑獻按住了他的手,俯下身把吻印在他的掌心。又親吻過他的手臂、肩膀……癢得陳勻全身發顫。薑獻就笑:“知道你忍不住……”

陳勻想這小混蛋又在玩弄他。他有心要駡兩句,下身半勃的陰莖卻被周中宇一口含住,嘴裏頓時發出聲變調的呻吟。薑獻貼著他吃吃地笑,吻他的嘴、脖子和胸口,又咬陳勻挺立的兩顆乳珠。陳勻隻覺得又痛又麻又癢,身體來回扭動著,伸出手攀住了薑獻的肩膀。下身卻又猛地一顫:周中宇給他來了一記深喉,一邊伸出兩根手指,插進了陳勻的屁股。

陳勻叫了出來。被薑獻堵住了嘴,舌頭伸進去很狂亂地和陳勻接吻。陳勻隻能從鼻子裏發出點悶哼,身體晃動得越發厲害,下身不受控製地在周中宇的嘴裏抽插。好一會兒周中宇又突然放開他,把他的老二啵的一聲吐出去,嘴唇濕淋淋地親吻過陳勻柔嫩的大腿根部。那兩根插進了陳勻屁股的手指,一進一出,粗暴地開拓著陳勻敏感的腸道。

難言的痛楚和快感讓陳勻恍惚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薑獻近距離的臉……還有周中宇從底下微笑看他的眼睛。“陳隊……”兩個人一起叫他。然後又有一根手指插進了他的後穴。

是薑獻的手指。和周中宇一起,在他的腸道裏四處揉壓。陳勻難耐地咬住嘴唇,腿也不自覺地曲起來,在兩人的麵前大大地打開。“慢一點……”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等等、慢一點……”

陳勻醒了過來。月光從窗外漫進房間,在地板上打下一點點的光暈。他喘著氣,望著天花板上婆娑的樹影,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內褲裏邊濕濕的……陳勻掀開被單,往下一看,臉立刻黑了。他他媽……居然遺精了。

第二天一整天陳勻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一直到傍晚快要下班,他忽然又收到周中宇的短信,說:“晚上十點來我店裏。薑獻也在。”

陳勻坐在辦公室那張寬大舒適的轉椅上,想到昨晚那個可悲的春夢,一張老臉又不自製地燒起來。他側過眼睛,望向窗臺上那兩捧依舊十分嬌嫩的玫瑰花,良久自暴自棄地低嘆一聲,回了個“知道了”。

出門前紀欣然照例問他要去哪裏。陳勻哪裏敢說,隨便編了個“有文書要臨時去辦公室整理”的蹩腳理由,也不去看紀欣然懷疑的眼神,慌裏慌張地出了門去。這會兒幷不是周末,酒吧裏人幷不多,偶爾有幾個熟客碰到了陳勻,還揚著手和他打招呼。陳勻尷尬地沖他們點點頭,恨不得把臉都蒙住,好容易看到周中宇,他趕緊過去,問道:“呃,叫我來什麽事?”

周中宇好笑地看他,搖頭道:“這裏又沒有怪獸要吃掉你……”

陳勻看他一眼,心裏忍不住冒出一句:也差不多了。

周中宇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由愈發好笑,抿了嘴說:“行了……你先去包廂。我等會過來。”給陳勻報了包廂號,指了個方向。

陳勻也隻好“哦”了聲,乖乖順著周中宇指的路過去。那包廂十分靠裏,走了一陣,四周已經沒有半點人影,厚實的地毯鋪在地麵,走在上邊都發不出一點聲音。陳勻之前也從沒到過這片區域,還挺好奇,東張西望了一番,才找到他的那個包廂,推了門進去。

誰知道裏邊已經坐了人。西裝筆挺的,不是薑獻又是哪個。聽到響動,他抬起頭來,見是陳勻,笑一笑,端了杯紅酒遞過去:“你來了?”

陳勻躊躇一下,還是過去接了酒杯坐下來。薑獻見他有些拘謹,笑道:“別怕……又不是要幹嘛。周中宇說要談一談我們的事情。”

陳勻下意識想頂說:“誰怕了。”又覺得這樣爭執未免太孩子氣,隻好悶頭把杯子裏的一點酒一飲而盡。薑獻就笑著,歪著身子看他,一張本來英俊到有些板正的臉,這會兒倒顯得格外放鬆自然。隻是眼神太過灼熱……陳勻一不小心碰到,登時隻覺得自己好像被點著一樣。

他舔了舔嘴唇,又想去給自己倒一杯酒。

薑獻卻被他的手按住了。“別喝得這樣快,小心喝醉。”他的手指纖長有力,掌心貼服在陳勻的手腕,帶起陳勻一陣急促的脈搏。“不過如果你就是想要喝醉……”

他望著陳勻,忽而低下頭去,在陳勻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陳隊……”他拿臉埋在陳勻的指間:“我真高興你來了。”

聲音低細,像在撒嬌似的。

陳勻一時間被薑獻的這種示弱給弄得措手不及。他這手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隻能懸在半空,任由薑獻把臉貼在那裏。“你,呃,”他支支吾吾說,“你以爲我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