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然和詠兒驅車來到江邊,他下了車,從後備箱取出一雙平底鞋,再走到副駕打開車門,把那雙鞋擺在地上。
“把鞋換了吧,這樣舒點。”
他的後備箱裏一直都有為詠兒準備的平底鞋,擔心她走的多時腳會痛。
詠兒柔柔的衝著他笑了笑。
脫下高跟鞋,換好下了車,默然又將一件薄外套給她披在肩上,回身又在車上拿了一隻保溫杯,這才跟她一起向江邊走去。
落日餘暉還未散盡,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夏末的江風吹在身上已經開始有一絲涼意了。
“這件案子已經引起各部門的重視了,聽肖隊說,相關部門都在取證階段,但是可能涉及人員廣,涉及金額巨大,如果真是國有資產被私分或是轉移,這個性質就,”
“默然,”詠兒打斷他,“我們先不要想太多,那些已經不是我們可操控的範圍了,還是等等看吧。”
“嗯,這中間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涉嫌貪汙,賄賂,挪用公款,我在想穆媽媽在紡織廠工作過,穆爸爸又在鋼廠擔任過廠長,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默然一邊說一邊打開杯蓋,把杯子遞給詠兒。
“你說的,我也想了,還是想不明白。”詠兒看著遠處的江水。
“算了,你也別想了,杜玲那事兒,明天應該就有消息了,你說不去美容院裏見她也對,做的太明顯誰都會有戒心。”
“可是又忍不住的要想,你說,他們夫妻倆為什麼要把密賬藏起來呢?或者說他們為什麼要留存密賬呢?這兩個廠子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詠兒用疑惑的口吻問默然。
“我的疑點是這麼保密的東西怎麼到他們手裏的呢?”默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隻知道,那時候穆晴家境不錯,聽她說爸爸是個廠長,直到出車禍後才知道她爸爸是卓強鋼廠的廠長,可即便知道了,也沒想到藏著天大的秘密。”
“先不說這些了,我突然想到如果韓劍輝不信廖弘說的怎麼辦?畢竟是父子一家親。”
“親?”詠兒冷笑了一下,“父子僅僅算是血脈,親不親的得靠心,他們倆跟錢最親,韓鵬有胡夏那個媽在,已經廢了,等著廖弘的消息吧。”
“現在也隻能等案情進展,等穆晴早點恢複,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了。”
詠兒手機的短信提示響了,一條新郵件提醒。
發件人顯示未知!
看著屏幕猶豫著要不要點開。
“怎麼?”默然看著發呆的她。
“一封未知郵件,現在除了你們誰也不知道我的聯絡方式。”
點開這封郵件隻有幾個字,明晚九點城西R酒吧見。
“明晚?”默然覺得很奇怪,這會是誰?怎麼會知道詠兒的郵箱?又怎麼在發布會前一晚找到詠兒?找詠兒到底想做什麼?
“你說我去嗎?”
“別去了吧!最近發生的這些事細思極恐,總覺得咱們背後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
“你可別嚇我,”詠兒反倒被他逗笑了,“經曆了那麼多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