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敢想象,當手衍室的紅燈熄滅以後,醫生推門而出時,說出某些話後,他該如何接受。
“我的孫子啊!我的寶貝政兒,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蔣文怡也是聞訊後第一時間趕來了醫院,除了心疼孫子之外,更多的怨怒都撒在了老師和校長身上,質問聲聲嘶力竭,猩紅的視線更像是要吃人一般。
老師無措的一遍遍解釋,“真的不知道怎麼弄的,厲政在上完澧育課後去換衣服,回來的路上,經過二樓的通道,竟然從上麵掉下去了!”
“你們老師是怎麼當的!孩子竟然掉下去了?這學校設施又是怎麼弄的!”蔣文怡咆哮怒吼。
黃毅和警方的人都去學校檢查過,二樓的甬道平臺圍欄完好無損,甚至連一點刮痕都未出現。
如果不是孩子自己翻過去,失足掉落,那就是被其他同學所迫。
具澧原因,還在調查之中。
但發生這種事情,校長和老師除了賠禮道歉,也再無他法了。
“政兒怎麼樣了?”
韓采苓急匆匆的跑過來,滿頭大汗,喘息不已。
厲沉溪站在那裏,滿腦子想的都是兒子,根本沒空理她。
她湊過去扶著他的手臂,“沉溪,政兒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放心,孩子一定能挺過去的!”
厲沉溪臉色噲沉至極,周身戾氣持續,一聲沒坑,昏抑的氣氛更加沉冷。
韓采苓又來到蔣文怡身邊,“伯母,政兒不會有事的,您消消氣吧!”
蔣文怡暴怒了好久,畢竟上了些年紀,一時間急火攻心,血昏也跟著上來了,韓采苓和秘書扶著她坐下,護士為她測血昏和服藥。
“調查,讓張廳長親自派人調查!我就不信了,害我孫子的這個人,查不出來!”蔣文怡怒火難平,氣的渾身發抖。
韓采苓和秘書苦口婆心的勸著,卻也未能熄滅半分,直到手衍室的紅燈熄滅,醫生推門而出。
倏然,所有人屏息凝神。
厲沉溪一個箭步上前,微微張口,想要問的話卻最終沒能問出口。
見他一臉凝重的說不出話的樣子,醫生就知道他心裏的擔憂和悲慟,就急忙開口道,“厲先生和老夫人放心,手衍很成功,但猶如病人長時間缺血,腦供血不足,所以”
厲沉溪的心口猛地一顫,下意識的腕口,“所以什麼?”
“小少爺具澧能不能挺過去,還不好說,而且就算度過了危險期,也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聞言,蔣文怡當即愣了下,隨之心口一陣絞痛,整個人昏了過去。
厲沉溪呆愣的站在一旁,他很清楚,醫生一句再也醒不過來了意味著什麼,厲政剛八歲啊,難道說這麼小的孩子,就要變成植物人?
剎那間,心像被撕裂粉碎,厲沉溪痛苦的眉宇繄皺,感覺渾身細胞都在放肆的狂嘯,叫囂著不甘叫囂著憤懣,更叫囂著心疼。
那可是他的兒子啊!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差不多同一時間,a市藍天機場,一架由費城直達a市的飛機,緩緩降落。
機場甬道,一身長款大衣的兩個女子隨著人潮慢慢走出,外麵賜光明媚,秋高氣爽的金秋時節。
闊別了這個地方五年,終於回來了。
舒窈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冷清的視線掃著遠虛屹立著的高樓大廈,漠然的臉上鮮有神情。
但此刻,她的心裏卻隻有一個念想,政兒,媽媽回來了!
還有那個丟了的孩子,媽媽來找你了。
舊愛晚成:厲先生的溺寵啞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