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體育課。
醫生不建議江蕎有過於劇烈的體育活動,所以江蕎早早的就給學校遞交了醫院證明,不用上體育課。
“蕎蕎,你也一起去樓下吧,我們活動完還能跟你一起玩呢。”羅星笑嘻嘻的衝江蕎開口道。
“好。”江蕎應道。
九月份的太陽還有些毒辣,江蕎一個人坐在看台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陽光下,皮膚白的近乎透明,一雙杏眼澄澈,宛若林間小鹿,鼻子小巧挺翹,嘴唇紅潤。
她看著下麵整整齊齊站著的隊伍,無端端和站在最後一排的許肆對上了眼,少年的五官淩厲,麵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有些凶。
江蕎很快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低下頭看書了。
二十班的體育課和十七班是一節,隻不過不是一個體育老師帶。
沈沫站在人群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看台上的江蕎,她假裝自己生理痛不能跑,然後坐在了江蕎旁邊。
江蕎一直低著頭看書,用筆在書上寫寫畫畫大概寫了關鍵解題步驟,連自己身旁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喂。”
江蕎抬頭,看到了麵前的女生,校服上不知道畫了什麼圖案,一頭栗色的卷發紮成了高馬尾,五官很好看,唇上塗著很紅的口紅。
她認出了這人就是那天讓自己離許肆遠點的女生。
“怎麼了?”
沈沫卻突然湊近她,開口道:“你不是跟許肆坐同桌嗎?”
江蕎“嗯”了一聲。
“那你一定知道他平常喜歡喝什麼飲料吧?”許肆平常體育課上完就喜歡跟男生們去打球,之前沈沫跟他不是一節體育課,是聽自己好姐妹說的。
江蕎搖頭:“我不知道。”
沈沫看著她茫然的表情,覺得有些無趣,她幹嘛要來問一個這樣看起來乖乖的學生,她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被江蕎拉住了手腕。
江蕎看著她上衣後擺上的一抹紅,開口道:“你衣服髒了。”
沈沫扯了一下衣服,看到了後麵鮮紅的血跡,罵了一句“該死的。”大姨媽突然造訪,還弄在了身上。
江蕎將自己手裏的書遞給她,開口道:“你可以遮一下。”
沈沫看著她手裏的書,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道:“謝了。”
“你帶那個了嗎?”江蕎開口道。
沈沫回想了一下,似乎沒有,因為她記著她應該是過些日才來姨媽的,就沒有帶。
“你不介意的話,就用我的吧,我樓上有。”江蕎看著她微微走神的表情,開口道。
沈沫盯著她看了一會,並沒有在她眼中看出別的情緒,嘖,還真他媽是個乖小孩,她之前還找過她威脅她,她就這麼單純的要借給她衛生巾,她有點想說謝謝,還是故意拽拽的開口道:“好。”
兩個人一起去了操場後麵的廁所,江蕎開口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好。”
不出幾分鍾,江蕎就回來了,因為剛剛跑過,她還有些微喘,鼻尖上出了一些細細的汗,她的手裏還拿了一件外套,她把外套和衛生巾遞給沈沫,開口道:“外套可以遮一下,這個牌子我不知道你用不用的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