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比起兩年前那次海獸潮要多將近一倍。」
「這次海獸潮的爆發好像有些不尋常,距離上一閃還不到兩個月,記得以往好像是每隔半年才會爆發一次,而且海獸潮的數量也沒現在這麼多。」
「難怪前陣子戰家大肆的招兵買馬,看來他們早就知道這種情況。」
「不知道這一次戰家能不能扛得下來,上一次損傷了不少。」
「烏鴉嘴,戰家一定能贏的」
眾人在聽到這陣銅鑼聲後便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海獸潮在鐵柵欄已經不是什麼大事,每次爆發海獸潮,大家都是見怪不怪,不過這一次的數量卻超過了以往,所以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風希豎起耳朵聽了半響,終於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老大,那個戰家是不是就是戰鬥家族?」
冥王筆了,放下茶杯,「怎麼,小希對戰家感興趣?」
鳳希眼睛溜溜的轉了一圈,笑道:「沒有,我對海獸潮比較感興趣,戰家嘛,我又不認識他們,等認識了再來感興趣也不遲,老大,不如我們也去看看那個海獸潮,好不好?」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冥王捏了捏他的鼻子,心情似乎挺好的,站起來對還坐在椅子上的鳳希說道:「走吧,那就去瞧瞧。」
「耶!」
鳳希高興的跳了起來,一下子就跑到冥王麵前,然而就在他要走出酒樓的時候,外麵恰巧有兩個人也走了進來,鳳希走得太快一時沒有注意,對方也沒料到隔著麵牆後會有人,就在兩人要撞到一起的時候,在鳳希身後的冥王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臂往後拖,將人帶到他懷裏。
這一變故頓時引起酒樓其他人的注意,鳳希和雙方皆是一愣。
前頭是個衣著華貴的青年,麵容英俊,劍眉入鬢,唯一異於常人的是他有一頭湖綠色的長發,筆直的垂至腳踝,青年身上有一股尋常人沒有的貴氣,在他身後則站著一句麵容恭敬的中年人,青束帶,腰懸長劍,看起來似乎是青年的手下之類的。
中年人看到自家公子差點被撞到,頓時露出滿臉不悅之色,他大步上前青年麵前,一隻手扶著長劍,利眸射向鳳希,很不客氣的說道:「小鬼,走路不長眼嗎?要是撞了我家公子,你賠得起嗎?」
鳳希在兩人之間來回的看了看,突然仰起頭對冥王說道:「老大,我什麼時候練了隔山打牛之類的招式?」
冥王把手移到他腰上,邊抬眸說道:「世上並不缺乏無理取鬧之人。」
鳳希哈哈大笑,「老大說的有道理,那我們趕緊走,還要去看海獸潮呢。」
說完鳳希就反拉住冥王的手,直接無視青年和他的手下就想走出去,那名中年人已經被諷刺得滿臉鐵青,隻見他快步的攔在鳳希麵前,粗獷的麵容微微扭曲,「小鬼,你說誰無理取鬧?難道你想否認剛剛差點撞到我家公子的事實嗎?」
鳳希翻了個白眼,「說的可不就是你嘛,你現在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你是不是覺得長得很可愛所以看起來就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容忍你是因為我心胸寬廣,不跟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我要是跟你一般見識,保證讓你哭著求饒,而且難道你不知道嗎?動不動就說『我家公子』什麼什麼之類的話,這是紈褲子弟的走狗才會說的話,明白不?」
鳳希像個大人般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彷彿教導的話,語氣甚至給人一種無奈的感慨。
「你……你……」中年人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我我我,我什麼我,我告訴你,差點這個詞就是沒發生的意思,既然沒有發生,那你幹嘛還糾著這件事不放,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而且,沒看到人的又不止我一個,你說我沒長眼睛,那麼你家公子不是也沒長眼睛嗎?憑什麼就是我的錯,不過若你想追根究底的話,我建議你把大門的牆給砸了,因為如果不是它擋住我跟你家公子的視線,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所以,罪魁禍首就是你旁邊的這麵牆,明白不?」
中年人被說得張口結舌。
不知是誰先噗哧的笑出了聲,酒樓裏的看客一個個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