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秦子凝啊,你怎麼這麼傻?夏雨晙是個有牽絆的已婚男人,他不可能在有妻子的情況下,向全世界宣布他有了別的女人,即便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的妻子,但這是對婚姻的負責,對妻子的尊重,這是真正的男人。
而你是一個感情上自由,沒有牽絆的純情女孩,你應該堅持你的真愛,隻要彼此相愛,隻要你們的感情無愧於天地,前方的情路再艱難也會被愛情處以死刑,因為愛情是無堅不摧的,然後讓美麗的愛情之花綻放它豔麗的色彩,璀璨的光輝。即使隻有短暫的幾年,幾天,幾分,幾秒,也無所謂。因為你至少努力過,為之用年輕的生命拚搏過,那也足夠了。至少比當逃兵好。
“因為。。。。。。我年少輕狂,”她目光閃爍的瞟著他依然看著她的臉:“我的心裏已經有人了,對你隻是一時的衝動,你是個意外,對不起。”很快,她變得堅定從容。但此刻她感到自己的心鑽出無數的蟲子,一點點撕咬著她的心。
“這。。。。。。這不是真的。”他痛苦的目光漸漸像一隻蟄伏於黑暗處的獸,淩厲的看著這張並不像是在說謊的臉。
她靠他太近,可以聽到他聲音的痛楚,甚至能感受到他聲音中微微的戰栗,像微風吹過樹葉。
他突然兩隻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臂,像是要掐進她的肉裏,鐵青著臉連吼帶咆:“說,那個人是。。。。。。。誰?是誰?是不是夏雨晙?是不是?”
汪亞倫心痛的拚命搖晃著秦子凝,而她無言的望著他,臉色蒼白美麗。
“對不起,你沒有必要知道那人是誰?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學長。”她努力的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但身體某處像被什麼偷襲了,鈍重的痛著。
他突然變得沉默了,而她也一樣,像兩座精雕細琢的雕像靜靜的站在細雨蒙蒙的秋雨中,空氣凝固了,他還是掐著她的手臂,深深的掐著,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
而她也忘了掙紮,因為她不覺得痛,心裏的痛遠遠高出此處千倍萬倍。
“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我需要你一句真話。”他突然柔聲的問她,聲音暗啞,極賦有磁性,但有些微微的抖動。
愛!當然愛嘍!但她不會說出這個字的,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忘了她,隻有讓他恨她,隻有這樣,他才會痛定思痛後重新開始他美好的人生。
“不。。。。。。愛,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從來就不曾愛過你。”她艱澀的說,努力使自己從容。
句句鏗鏘又有力的否定,像一把鐵錘一錘一錘的重重的敲擊著他那被她占得滿滿的心髒,頓時那顆心怦然一聲破裂開來,握著她的雙臂的手也重重的垂了下來,呆呆的站在她麵前,失了魂般臉色蒼白,眼中漸漸浮起一層水霧。
他的雙眸依然看著她,迷惘的眼神刹那間變得尖利,眼神那麼冷那麼冷,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冰窖一樣。
“你給我滾——滾。”他猛然伸出一隻手,指著前方,朝她吼叫,眼淚也滾滾地落了下來。
汪亞倫的眼眸中全是破裂的刀片,片片射進秦子凝那滿是他的心髒。
一個飛速的轉身,她頭也不回的奔向秋雨暮色的最深處,快速的逃離了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決堤而出。
望著已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那氣憤,那寒冷的目光,漸漸變得悲涼和絕望,一隻手還指著前方,一直這樣站著,沒有移動過半步,身體僵硬得如塊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