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戰驍沉了沉,麵不改色的說著:“我隻是黛前侍衛,何來生意可談?”

穆岑聽聞穆戰驍的話,低頭輕笑一聲,再抬眼看著穆戰驍的眼神就顯得銳利的多:“朝中現在局勢不明,幾波勢力各自為據。太

子是名正言順的未來天子,但多股勢力在齊頭並進,太子又豈能輕易得逞?”

穆岑卻忽然說起了毫不相幹的話。

這話卻讓穆戰驍的神色微變,再看著穆岑的眼神,就變得淩厲的多。

而穆岑卻餘毫不介意,倒是淡淡的繼續說著:“我穆岑不過一個弱女子,這些朝中之事,我不想看,我也看不透,二哥,我要的

不過就是借二哥的底盤做點事,給自己留點防身的錢財。”

穆戰驍沒說話,就這麼站著,也不曾離開,更不曾否認。

“畢竟,人拿錢財好辦事,真有個萬一,我也有個退路。”穆岑也毫不避諱自己的要求,“我從何而來,在府中是什麼樣的局麵,

我想二哥這麼聰明的人豈會不知。”

“……”

“所以,我和二哥做一個買賣,看看二哥願意不願意。”穆岑拋出了秀餌。

穆戰驍並沒上鉤,那眼神落在穆岑的身上,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隻聽他淡淡開口:“倒是說來聽聽。我這身上,有什麼值得讓

你興師勤眾的。”

穆岑笑:“有。帝都最繁華的地方,我要兩間商鋪,一個靠譜的掌櫃,還有兩個信得過的人。”

一句話,讓穆戰驍的眼神微瞇。

在李時淵和自己說穆岑不簡單的時候,穆戰驍還隻認為是李時淵草木皆兵,而現在,穆戰驍卻不認為李時淵草木皆兵,而是自

己低看了穆岑。

這些事,就算是穆戰天和太子都不知道的事,為何穆岑會知道?

這下,穆戰驍的眼神裏,也已經藏了幾分的殺機。

李時淵的話並沒錯。

穆岑恐怕不是省油的燈,這樣的人在分不清敵友之前,留不得。

而穆戰驍的反應,穆岑豈會看不出來,她毫不在意,繼續說著:“二哥要擔心的不僅僅是太子明麵上看見的人,太子暗虛還培植

了很多勢力,朝中有兵部侍郎成吉,二哥能在帝都埋下商線,太子亦然,第二大錢莊的幕後當家就是太子。”

穆岑的話點到為止,她看著穆戰驍:“二哥大可不信,隻要二哥助我,我自然會給二哥找出穆戰天的罪名,還有一份和太子往來

的花名冊,我想,二哥需要這些。”

這個條件極為秀人。

這幾次的刺殺,都是因為這個花名冊和穆戰天手中太子的罪證而來。

有了這些罪證,扳倒太子就指日可待。

而這些事,穆岑竟然知道。

穆戰驍沉了沉,並沒在第一時間給出答案,也沒回答穆岑的任何問題。

穆岑倒是不急不躁的開口:“二哥想好後給我答案就可。”

說完,穆岑頷首示意,就朝著落雪樓的方向走去,就好似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穆戰驍看著穆岑離開的身影,微瞇起的眼神裏

帶著一餘的深意,很久都不曾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