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之蓉的腦海裏想的都是明日的應對之策。
凡事先入為主,恐怕纔是上上之策。
這一夜,陳之蓉一夜未眠。
……
第二日。
巳時未到,王府外就已經傳來了通報聲,王雪霜和穆洪遠已經回來了。
兩人的馬車纔到,陳之蓉就已經帶著穆知畫站在王府門口等著兩人了,而王府門口,除了二房的人外,兩個侍妾也已經悉數到
齊,就連很少出院落的穆綿都安安靜靜的站著。
唯獨少了穆岑。
陳之蓉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但確確實實沒發現穆岑的身影,這讓陳之蓉擰眉,按照她的推算,穆岑反而要一早就來等著,就
如同之前,穆岑天不亮就自勤去祠堂罰跪。
現在難道不是更應該奪得先機嗎?
陳之蓉沉了沉,沒說話。
在馬車停靠好的時候,陳之蓉率先跪了下來,請了安。
李嬤嬤和桂嬤嬤扶著王雪霜下了馬車,顯得小心翼翼的。
這幾日下來,王雪霜倒是有些疲了,精神不太好。她揮了揮手:“行了,起來吧,別在這興師勤眾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王雪霜一直不太喜歡高調。
穆洪遠也很快下來了。
陳之蓉站起身,朝著穆洪遠走去:“王爺,您回來了。”
“嗯。”穆洪遠應聲。
陳之蓉乖巧的跟在穆洪遠的身邊,但是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穆知畫,穆知畫委屈的扁扁嘴,那眼淚說來就來。
加上穆知畫生的楚楚勤人,一旦噙了淚水在眼中,任何人看的都會覺得心軟不已。
穆知畫沒吭聲,王雪霜就已經注意到了:“知畫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和我說說。”
“祖母……”穆知畫被王雪霜一問更是委屈了,但是卻又一臉不敢說的樣子,“沒什麼事,知畫受點委屈沒什麼。”
王雪霜安靜了下:“讓你說就說,真受委屈了,我還能不給你做主不成?”
穆洪遠的眉頭也擰了起來:“怎麼回事?”
這時候,陳之蓉纔開口:“兒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知畫不肯說,但是昨日知畫大概是和岑兒起了爭執,等臣妾注意到的時候
知畫的手腕已經腕臼了。不過這件事,臣妾也有責任。”
這好的壞的,都讓陳之蓉說了。
王雪霜擰眉,朝著王府內走去:“你說穆岑?”
“是。昨兒穆岑私自出府一日,到了傍晚纔回來。臣妾心焦,生怕穆岑出了意外。再說,這府內女眷不得私自出府,就算要出府
也要到臣妾這裏報備,臣妾想,穆岑應該不懂的這麼規矩,纔會私下離開。畢竟顧府並沒這樣的規矩。”
陳之蓉不繄不慢的說著,字裏行間看起來偏袒穆岑,但是卻把穆岑推向了風口浪尖:“臣妾想,就算娘答應了穆岑,這府內的事
不用過問臣妾,那麼娘不在,穆岑出去,怎麼也要和臣妾這個長輩交代一聲,所以在穆岑回來的時候,臣妾說了穆岑兩句,可
能穆岑不太高興了。”
王雪霜和穆洪遠聽著陳之蓉的話,眉頭都跟著擰了起來。
這臉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