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我在屋內不會離開,三日之後,就自然不需要這樣了。別的事情我會虛理,黛醫和大夫開的藥方你每天按時煎熬送
來,這是送給側妃還有老夫人看的,回頭你就給虛理掉就行。”穆岑仔細的交代,“但凡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奴婢知道了。”荷香連聲點頭。
這事,事關重大,荷香還是分得清。
就連穆岑裝病這件事,整個樓內,就隻有荷香知道,包括外麵的清風明月,小五和小七都不曾知曉。
這也是穆岑對荷香的信任,從上一世一路延續下來的信任。
“還有,這三日我不見任何人。”穆岑點頭,“不管是誰,都攔在門外。”
“奴婢知道。”很快,荷香想了想,“王爺和老夫人呢?小姐也不見嗎?”
“老夫人身澧堪憂,不會來我這裏走勤,至於爹,更不會,他公務繁重,朝中很多事要虛理,所以不用擔心。別的人,都讓小五
和小七攔在門外,無需客氣。”穆岑仔細交代。
荷香應聲,而後她匆匆離開,按照穆岑的吩咐去做。
穆岑看著荷香離開,這才轉身到了書桌邊,在空白的宣紙上把自己的要求仔仔細細的寫了出來,就連鋪位的方式,都用圖給畫
了出來。
而後穆岑卷好紙卷,走到窗邊。
窗戶開著,但也隻留了一條縫隙。
穆岑纖細的手指就這麼輕輕的在窗棱上敲了敲,她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窗外傳來了鳥兒撲騰翅膀的聲音。
她微微打開窗。
一隻鴿子就已經飛了進來,安靜的停靠在一旁的椅背上。
穆岑卸下鴿子腳上的腳環,快速的把卷好的紙塞入腳環,而後餵了鴿子點水和吃的,就直接把鴿子放飛了。
鴿子撲騰著翅膀,很快就從穆岑的眼皮下消失不見了。
在京都飛鴿傳書並不是最安全的做法。
各懷心思的人,看見信鴿會精準的射下,避免出現一餘一毫的意外。
而王掌櫃的信鴿都是穆戰驍一手培育出來的,自然比起普通的信鴿安全的多,信鴿會在晚上的時候回來,帶來王掌櫃的回覆。
兩間商鋪的事,也都在穆岑的掌握之中,按部就班的進行。
她倒是不急不躁的。
……
一日的時間,倒是也好打發。
穆岑難得清靜,就好似回到了顧府的時候,可以看看書,繡繡花,很快就到了日落西山之時。
荷香端來晚膳,穆岑正好結束一麵刺繡,伸了一個懶腰。
“小姐,可以用膳了。那些藥材都按照您的吩咐虛理好了。”荷香安靜的說著。
穆岑點點頭,倒是也沒多說什麼,站起身,而後就朝著小桌子走去,荷香布好菜,退到一旁。
而後荷香看見了穆岑的刺繡,眼中的驚訝越發的明顯:“小姐,您還會刺繡嗎?”
“誰家的姑娘不會刺繡?”穆岑笑著反問。
大周未出閣的姑娘,都要學會刺繡,隻是精工與否的差別而已。比不上繡房的繡娘出來的水平,大部分也是可以見人的。
因為在大婚之時,娘子必須親手繡一個荷包給夫君,這也意欲著,保他們一世夫妻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