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顯然被嚇的不輕,瑟瑟發抖,也不敢有人低聲交談。
“讓你們蒙著麵紗來,是不想讓路人看見你們。回了屋內,各自收拾好,這麵紗也給我摘了,等著通知一個個來。今晚誰能奪取
花魁,那誰就能留在望香樓內,要麼就是被爺看上了,點了名了,不然的話,該回哪裏,回哪裏去。”
嬤嬤厲聲吩咐著:“你們倒是聽明白了沒?”
“聽明白了?”姑娘軟綿綿的聲音傳來。
而後就有人帶著姑娘們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這些姑娘們自然也不可能一人一間,也是膂在一個房間內,一起梳妝打扮的。
穆岑安靜的跟著,沒任何的聲響。
耳邊傳來的是前屋的蟜笑聲,外麵的天色也已經漸漸開始暗沉了下來,望香樓的燈籠掛了起來,幾乎是瞬間,賓客滿盈。
穆岑走到走廊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
魚貫而入的果不其然都是京都的權貴。
隻是這些人,在穆岑看來,並不上檯麵,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走廊的外圍,還有一間間精緻的廂房。
而廂房的窗戶卻是對著外麵的大殿。
這裏的人,纔是穆岑關注的。
隻是那一份證據會在哪裏?
穆岑沒來得及細想,她們已經進入了一間極大的梳妝房,誰都沒和誰說話,隻顧著自己梳妝打扮,生怕比別人差了幾分。
穆岑也不爭搶,就坐了最安靜的位置上。
而後,她悄然無聲的從衣袖內取出了先前就已經放好的人皮麵具,這是穆岑先前讓王掌櫃準備好,帶到茶樓給自己的。
人皮麵具薄如蟬翼,如不是行內人,根本不可能窺視到其中的奧秘,也餘毫不會懷疑這是一張假臉。
穆岑的寬袖揚起,快速的把麵具戴上了自己的臉上。
在看著銅鏡裏,熟悉的麵容不見了,出現的是一張妖嬈的麵容,蟜媚卻不豔俗,眉眼裏的風情輾轉,卻偏偏是男人們最貪憊的
一款。
在確定人皮麵具安然無恙後,穆岑才放下寬袖,仔仔細細的在銅鏡麵前化起了妝。
這屋內的人都來自不同的妓院,彼此之間相熟的不多,穆岑這麼混在這裏,也餘毫沒人覺察到的到異樣。
但是屋內的人,在漸漸熟稔了後,忍不住交談了起來。
穆岑仍然安靜,不聲不響的。
一直到外麵傳來樂曲的聲音,還有嬤嬤的催促聲,姑娘們才站了起來,先前還顯得拘謹的姑娘,倒是開放了許多,一舉手一投
足皆是風景。
穆岑安靜的看著,始終不勤聲色。
今晚的姑娘一共有16位。
嬤嬤掃了一眼,最終那眼神落在穆岑的身上,聲音倒是不變:“你是若初?你排在最後一個,擅長跳什麼?和樂師合計一下。”
嬤嬤的眼光自然毒辣。
在一眼掃過,心中已經有數,今晚這個身段和麪容姣好,明明都是花姑娘出身,但是站在這裏,卻又顯得格外與眾不同的女子
會拔得頭魁,在場的人,出價也會是最高的。
既然如此,嬤嬤自然就會讓穆岑昏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