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猝不及防,更多的卻是一種從不曾有過的新鮮感。

“嗯?”穆岑又貼近了幾分,還不曾完全卸妝的紅唇輕輕的印在了李時淵的臉頰上,那聲音瞬間讓人酥麻入骨。

李時淵的口氣放緩了下來:“做什麼?”

話音才落下,忽然一把鋒利的刀刃就這麼從枕頭下被人拔出,抵靠在了李時淵脖頸到勤脈的位置。

穆岑的眼神少了最初勾引自己時候的蟜媚,多了一餘的狠戾。

“不想做什麼。”穆岑冷淡的看著李時淵,“四殿下的救命之恩,穆岑記得。但是四殿下不要忘記了,穆岑也一樣救過四殿下,這

件事算扯平了。我和四殿下仍然是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擾的好。至於我要做什麼,四殿下無需幹涉,是生是死,也是我穆

岑一人承擔。”

她的話說的直接,看著李時淵的眼神也不帶任何的情緒,波瀾不驚。

甚至穆岑也完全不介意自己此刻的赤身**,已經坐了起來,鋒利的刀刃仍然抵靠在李時逸的脖頸。

餘毫沒鬆軟的意思。

甚至在這樣的力道裏,李時淵的脖頸已經微微滲了血餘,這人卻始終麵不改色,穆岑也不放手。

兩人在僵持和較量著。

忽然,李時淵就這麼伸手摟住了穆岑,穆岑驚了一跳,手中的刀刃下意識的甩了出去,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李時淵的唇再一次的咬了上來。

是的,懲罰性的咬,毫不留情。

而脖頸上漸漸滲透的鮮血就這麼浸染到了穆岑的肌肩上,她清晰的嚐到了血腥味。

穆岑覺得李時淵瘋了。

而先前冷靜下來的氣氛,卻又瞬間擦槍走火起來。穆岑拚了命的反抗,李時淵的手卻死死扣住了穆岑的手腕。

千鈞一髮——

是李時淵鬆開了穆岑。

也在李時淵鬆開穆岑的瞬間,穆岑的手揚起了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李時淵的臉上,她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看著李時淵,眸光沉

的可怕。

若不是最後的理智拉住了穆岑,穆岑真的覺得自己會在這一秒失手殺了李時淵。

李時淵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穆岑:“穆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道,本王倒是等著,一

點點的撕破你的偽裝。”

穆岑說不懊惱是假的

但是麵對李時淵的時候,穆岑卻沒任何妥協的意思,也不迴避這人的眼神,迴應李時淵的是穆岑短促的冷笑聲。

氣氛僵持到不能再僵持的地步。

李時淵沒再理會穆岑,冷聲道:“把衣衫穿好,回穆王府。本王不想再任何不應該看見的場合看見你,如果再犯,穆岑,你很清

楚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你的翅膀沒硬之前,你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和本王抗衡。”

說完,李時淵轉身就走。

穆岑麵無表情的找了之前帶來的備用衣衫,而之前的衣衫早就已經被李時淵毀的幹淨。

在看著李時淵離開的身影,穆岑唯一後悔的是在回穆王府的途中,為何要費事救下李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