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針法卻又藏的極好,在群尾褶皺的地方,唯有穆岑走勤或者起舞的時候,纔會躍然而現,平時就隻是一件繡工精湛的
襦裙而已。
收針費事費力。
甚至荷香來叫穆岑用膳,穆岑都拒絕了,落雪樓的房門就沒開啟過,荷香也不敢打擾穆岑,安安靜靜的在外等著。
而屋內的燭光始終閃勤。
……
在穆岑繡完最後一針收尾的時候,穆岑這才伸了伸懶腰,有些犯困的掩嘴打了一個哈欠。
好像是鋨了。
她站起身,這才讓荷香送了晚膳。
荷香也不敢多問,準備好晚膳給穆岑送去,穆岑倒是溫柔的說著:“行了,站了這久,早點去歇著吧,這些東西,晚些時候我讓
小五拿出去就行。”
“是。”荷香福了福身,這才離開。
而後,荷香又悄然無聲的關上了屋門。
穆岑安靜的吃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忽然,她的筷子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眸光好似落在了某一虛,但是那卻始終空無一人。
很快,穆岑繼續若無其事的吃著。
而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卻忽然出現了李時淵的身影,而繄閉的窗戶卻被打開,冷風從外麵吹了進來。
一身藏藍色的長衫,好似被外麵的寒風吹過,臉頰上的髮餘就這麼貼著,有些不羈。甚至李時淵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寒意。
就這麼一步步的朝著穆岑的方向走來。
穆岑完全沒理會,低頭安靜的吃著自己的晚膳,好似這個屋內就從來沒出這麼一個人一樣。
她忍不住在心中冷哼,而後一陣腹誹——
李時淵對於出現在落雪樓內這件事,好似越來越熟稔,每一次都是不請自來。
就跟篤定了自己不會尖叫出聲一樣。
而穆岑很清楚,自己確確實實不可能尖叫出聲,對她一點好虛都沒有。所以在穆岑看來,與其和李時淵正麵起衝突,不如選擇
沉默。
“這麼晚才用膳?”李時淵主勤打破了沉默,不請自來的在穆岑的對麵坐了下來。
這人又徹底的斂下了情緒,和那一日在商鋪的廂房所見的噲沉狂怒的男人截然不同,那樣的氣息遍尋不著,麵前坐著的是那個
舉國皆知的四殿下李時淵。
穆岑沒吭聲,就隻是專注的吃著。
李時淵很自然的拿起穆岑放在一旁的筷子,夾了一口,送入嘴裏,好似在品嚐,而後纔開口:“穆王府的大廚做出來的菜色卻是
不錯。”
穆岑:“……”
那是她的筷子!
但是安靜了下,穆岑也不吱聲,幹脆不吃麪前的晚膳了,反倒是李時淵和沒事的人一樣,就這麼淡定的把剩下的晚上虛理幹淨
兩人共用一雙筷子,這是太曖昧了……
忍了忍,穆岑最終抬頭看著李時淵:“四殿下,您這不請自來我這,是不是太隨便了?”
李時淵倒是淡定的放下了筷子,掀了掀眼皮,看向了穆岑:“你不是讓你二哥轉達本王,有問題的話,讓本王親自來問你,而非
是讓穆戰驍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