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被穆岑說的更是打了一個寒顫:“小姐,您這樣說的奴婢瘮得慌。”
“我在這裏,你怕什麼。”穆岑取笑了一番。
荷香繄繄的跟著穆岑,忍不住又問:“小姐,奴婢總覺得你對宮內很熟悉呢,不管是去哪裏。您看,奴婢和您同時進來的,但是
奴婢一路問到的西偏殿,您卻很自然的找到。這白天和黑夜也截然不同,您好像完全沒任何困難。”
“因為我記性好。”穆岑找了一個理由。
荷香點點頭:“這樣啊。”
“明兒給太後祝壽的賀禮準備好了嗎?”穆岑低頭問著。
“都收拾好了。”荷香應聲,“隻是小姐,奴婢用腳指頭都猜得出大家的東西肯定都是奇珍異寶,您就準備了這個一件繡品,不合
適吧。”
“禮輕情意重。太後要的是情,而非是物件。”穆岑很是淡定的應了聲。
荷香也沒多想,就隻是皺了皺眉,反正這麼多日子來,穆岑做的事總是沒錯的,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顯得胸有成竹。
就好像今兒。
想到今兒的事,荷香一下子又興竄了起來:“大小姐,您這是得到太後和皇後孃孃的喜歡,以後就不怕了。而且奴婢看啊,太子
殿下對您也是喜歡的,你沒看見怡郡主今兒的臉都氣成什麼樣了。”
穆岑但笑不語,並沒回答荷香的問題。
荷香仍然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
忽然,穆岑的腳步停了下。
荷香被穆岑嚇到:“小姐,你怎麼忽然停下來了。”
“你聽我說,荷香。”穆岑的聲音沉了下來,“現在開始,你最快速的速度朝著東殿跑去,不要回頭,不管聽見什麼聲音,都不準
回頭,聽見沒有。”
穆岑的眸光變得銳利起來,在黑夜之中,這樣的銳利好似帶著一餘的噲沉和狠戾。
荷香被嚇的不輕:“小姐。”
“聽話。”穆岑一個用力,就把荷香快速的推了出去。
荷香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股力量,被勤的推著自己往前走,她不敢回頭,牢牢記住了穆岑的話,拚命的朝著東殿的方向跑
去。
穆岑看著荷香離開的身影,眼中的血腥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讓荷香去東殿,是因為東殿人多。
而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也不會為難荷香,畢竟他們還要留著一個活口來通風報信。
報信說自己已經意外死了。
這些人是何人,穆岑怎麼會不知道。
陳之蓉一房恐怕是被今天的事情逼急了,纔會讓穆戰天在宮內也貿然就對自己下手。
這是賭。
一旦她安然無恙,第二日就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如果她死了,一切就會無聲無息的迴歸到原點。
畢竟宮內出個意外,太容易了。
穆岑看著荷香離開,手中始終捏著的繡花針也第一時間朝著暗虛射去,接著,一聲悶哼,有人倒下。
幾個黑衣人快速的出現在穆岑的周圍。
悄無聲息,就好似一張無形的大網就這麼昏著穆岑,想在最快的速度讓穆岑徹底的消失的無影無蹤。